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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功课给啃了。因时间来不及,孙媳仓促之下不能重补一份,不如孙媳给祖母就此背上一回,如何?”
“功课被狗吃了?”姜大家声音里含着木头渣子,尖锐而又严厉:“二少奶奶,从我手里调/教出来的闺秀,没有上千也得成百,用这样的借口偷奸耍滑,你却是头一个。”
蔡香晚以帕掩鼻,她自己的丫头跟她一样也是新入府,干不得这种事情。为了不负婆婆所托,这事儿是丈夫张仕找的丫头替她干的。她也觉得手段拙劣而又下流,笑的十分尴尬。就连那站不摆裙的几个姑娘们,也是抑着笑声,裙摆乱摇。
区氏哆嗦着帕子骂道:“果真是乡里来的乡货,这样粗俗的谎话竟也能扯到台面上来!母亲,这儿媳妇,您便是压着我的头我也不能认,即刻叫两个婆子将她逐出府去才是正经!”
她话音才落,湘帘忽而被顶起,大黄窜了进来,嗅着鼻子东闻西凑,凑到蔡香晚身边一个叫青雨的丫头身边,先是长舌头一卷在那丫头手上舔个不住,舔着舔着头一拱,竟是抵着那小丫头的裙子,不可描述起来。
打狗要看主人面。既是四少爷张仕的狗,无论那房那院的丫头,也只能是哄着掇着往外赶,没人敢踢它打它。这狗本是个未煽的公狗,七月间本不该发/情的时候,那瞧样子显然是个发/情的样子。
一屋子的女人,几个姑娘最大的也不过十四岁,这狗如此发狂的样子,婆子们遮眼的遮眼扑面的扑面,大呼小叫个不停。青雨叫条狗撵着追着,扑倒了桌上的花瓶,碰翻了摆花的架子,人飞狗跳,好不热闹。
如玉眼看狗要冲过来,手轻扶区氏的椅背,油纸中一疙瘩未融的羊油便扔到了区氏的裙子上。这狗冲了过来鼻子四处嗅着,忽而一个跃起,涎着口水便冲到了区氏身上,左舔右舔从脸到手,口水横流,埋头在她裙子上不可描述起来。
区氏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连声大叫。老太君也被吓的不轻,拐捣着那狗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它给我打出去?”
几个婆子拽尾的拽尾,扯头的扯头,还叫那狗狠咬了几口抓花了手,才将它从区氏膝头拉扯下来。青雨趴在地上哭个不住,也叫婆子们给拖了出去。
这丫头昨夜跟着蔡香晚一起到竹外轩,有一阵子蔡香晚将她们全支远了。竹外轩不过许妈一个婆子而已,她便偷偷进屋往如玉的功课上抹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谁能知道?
如玉自然也猜不准究竟是谁要下这狭促的手段来害自己,只是闻那味道有些怪异,便按着那香味叫许妈从厨房自配了几种香料,和在羊油里头。当时天还未大亮,许妈将那热羊油一路洒到静心斋,狗爱舔羊油,自然一路就舔了进去。
而那丫头昨日往如玉功课上涂过东西的手上还残留着香气,狗闻着了自然要舔。只是如玉不期那狗竟会发/情,可见昨夜所涂之物,是些下三滥的东西。这蔡香晚一个大家闺秀,身边丫头居然随身带着青楼里才会用的催/情之物,着实叫如玉有些意想不到。
总算大家都扶正额鬓固稳钗环,理好衣服坐正了,从姜大家再到蔡香晚,一个个面色发毛,神情不定。
区氏更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叫一条狗给臊皮了一身,不说脸面,钗歪髻堕,咬牙切齿望着不成器的四儿媳妇,两只眼睛把个蔡香晚盯的恨不能找个鼠洞钻进去。
老太君毕竟六十多岁,见惯了风浪,拉如玉过来站到自己身边,拍她手道:“好孩子,我信你。既你说你能背,那就将昨夜的功课背来于我听,可好?”
如玉一笑,徐徐而诵:“孔子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顺可移于长。为妇人者,事舅姑当如子事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 蔡香晚:要宅斗了?做为宅斗界小白,感觉好尴尬呀!
第53章 带下医
老太君边听边点头; 转身笑望一眼区氏,区氏面色极其尴尬,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张登的父亲是草莽,这老太君贺氏自然也是草莽之妻; 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国公一起打仗,儿子死了就地一埋; 提上刀就能杀敌的巾帼女儿。
区氏父亲当年曾任过礼部尚书,文官出身,孝治天下; 礼为天下先,姑娘们皆是教育成一本本会走路的《女诫》。区氏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婆婆贺氏; 贺氏喜欢的人,又怎能入她的眼。
几个姑娘们都被吓软了腿,今儿的课自然就没法上了。如玉因祸得福; 不但一举叫区氏等人哑口无言,还能回竹外轩好好休息,不必站规矩。
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