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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道:“有人证为指!”
陈传问道:“是谁?”
主簿回头,见虎哥娘探头探脑,指道:“正是这位妇人!”
陈传跺着叉道:“这位妇人前些日子还与我们一房一通大吵,彼此是不相登门的关系,她怎知我家三房厅屋炕上有两位老妇人被害?”
陈贡适时的哼了一声,虎哥娘连忙插言道:“是你们二房的妮儿娘告诉我的,她说了,她眼瞧着如玉给她婆婆和沈归老娘灌的药!”
如玉在山窖里听这声音听的清亮,此时一把撕过魏氏,扯着她衣领道:“金满堂不过半个时辰就要来,我现在就看你的,你出去能耍泼混的时间久一点,咱们都躲过这一劫,若是你耍不得泼叫他们进来把我捉了,咱俩一起死,县城里三妮儿的福,叫我二伯一人享去!”
魏氏叫如玉逼着,只得开木门出了山窖。
外面几十号人围在山窖前,虎哥娘眼瞧着魏氏出了山窖,指着给陈贡说道:“二叔你瞧,这证人不是来了?”
魏氏直接就坐到了窖门口,脱鞋拍地摇头哭道:“天杀的,奴家今天闹肚子,一天都没下炕,三房的门都没有进过,那知道谁吃了老鼠药,虎哥娘你与我有仇也不能赖我呀!”
这话一出,陈全转身就去看陈贡,陈贡转身就去看魏氏,魏氏身后是虎,面前是狼,自己给妯娌喂了毒人还颤颤着,做的时候没有思前想后,只看那两只金镯子晃眼,叫陈贡慰劳了一回一头热便腾了几块油油的毒饼给安康老娘与沈归老娘两个吃了。这时候悔之不及,横了性命大叫道:“知县老爷想要强抢我家如玉,强抢不成反要设计陷害,我便是拼着命,也不能叫你们把她带走!”
陈全气的踢了陈贡一脚,骂道:“蠢货,看你找的这腌攒婆娘!”
他扬手喝道:“把这两个闹事的村民给我逮了,把这山窖里的村妇给我抓走,到县衙再审。”
到了县衙,几顿大刑伺候下去,赵如玉那点儿小脾气也就完了。
圆姐儿一听陈全要官兵强攻山窖,顿时吓的大哭,回头叫道:“嫂子,嫂子,他们要攻进来了,这可咋办呀?”
她回头四顾不见如玉,怔怔问冯氏:“我嫂子去了那里?”
冯氏连忙捂了孩子的嘴,摇头道:“好孩子,听我的话儿,这山窖里没有你嫂子,咱们从来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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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一看魏氏出门,就转身进了架子后那条道子。她刚才所谓叫虎哥到县衙去求金满堂的话,其实都是用来唬魏氏的鬼话。渭河县城到此有四十里路,就算虎哥骑匹快马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果真等金满堂来救,只怕等来的时候,她也早叫知县陈全给捉走了。
她虽这些日子一直未走,但也替自己拾备好了一份离家的东西,连那份路引并那份族谱,法典,几十两银子全打包好放在发财娘子家里,方才她通知虎哥去请陈传等人的时候,顺带还央他到发财娘子家把自己的包袱取来,然后就让他赶到后山自家田地上方,让他扛着锄头把那只能探头的通风口挖开。
这山里头是个空心子,她当初听张君和那外地女子的谈话,也恰是穿山而过。这时候她估摸着虎哥应该已经凿宽了山洞口子,也眼看陈全就要攻进来,遂只给冯氏交待一声,钻进山洞便直奔后山。
虎哥果然凿的够快,如玉远远见他还拿斧子劈着,连忙喝道:“好了,虎哥,再不能宽了,足够我出去就成,只是得劳烦你把它再填回去,否则你叔伯们搜山时瞧见了,只怕从此就不肯管你了。”
她边说边爬出洞来,自虎哥手中接过自己的包袱拍着身上的土,才喘了口气,低头便见陈传家绿油油的粟田中也是围站着一群人。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穿一件纯白的束腰长袍,外罩着轻丝薄透的一袭香云纱鹤氅,右手中捏着两只山核桃,若他再年轻十岁,在渭河县中也算个俊俏郎君,身后一群青布短衫打扮的,显然是他家下人。
如玉拿金满堂唬魏氏的时候,可没想到金满堂果真来了,还在自家后山的田地里等着她。
她回头看了一眼山洞,转身跃到田里,抱着包袱屈膝道:“民妇见过金大官人!”
“能叫如玉当成救星一样盼望过一回,我金满堂不枉此生。”金满堂笑的十分舒畅。
如玉情知今日是躲不过了,暗捏自己的包袱,里头备的那把匕首也不见了踪影,心一横准备转身往垭口去,便听金满堂又道:“如玉,虽我一心要求娶你,可嫁不嫁却要你自己点头。你跟着我去一趟渭河县,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