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段时间照顾你们的也是他,你们谢他去。”
杜将离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对男子又谢又拜。庙外碧天红日,鸟儿脆鸣,风微草绿。“景色真好。”轻轻地说道,杜将离斜倚在门边,又想睡了。
午后,大伙儿收拾好包袱,便出发去往来逸镇,杜将离远远地目送他们离去,手里抱着一堆乡民们送的小物事,他翻了翻,多半都是红薯这类吃食,其中竟还夹了块碎布条,上面写了生辰八字,杜将离暗喜,自己还是很有市场的嘛,不知是哪位姑娘这么有眼力劲,杜将离细看名字,心下咯噔,张徐……当即把布条悄悄塞到男子的包袱中。
这世道都怎么回事,杜将离百思不得其解。
男子看向杜将离,难得的没有皱眉,面上少了先前那般坚硬的棱角,柔和许多:“亏你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杜将离撇撇嘴:“我听那小马说铁鸡头,就知道他跟我一样是个泼皮,泼皮对付泼皮,自然有办法。”话音刚落,被男子捏住脸,左右瞧了一通,道:“你四肢乏力,气虚体寒,需要补补。”说着取出一枚药丸,塞到杜将离手中。
“你要走了么?”杜将离问道。
男子颔首:“既然乡民们有了着落,我便放心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待手上这些药草处理完,我就离开。”
见对方专心地摆弄起药草来,杜将离闷闷不乐地跑至破庙后门,蹲下身玩石头。穆公子一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该死的均墨恁地还不过来,自己被河水冲到这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到现在都两天多了,怎么也该找来了,虽然自己从河边爬上岸精神十分亢奋,又乱走一气,可是——
该不会是——不要他了罢?
想及此,愈发难过,默默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蓝艺唤他的时候,他也是爱理不理。
蓝艺唤了好几声,他都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边上人看不过去,重重揉了一下他的头,杜将离看到来人,瞳中骤然清亮,又转瞬间变为不满,哼哼道:“最凉薄不过人心,信王殿下,抛弃子民,不管不顾。”
“你倒还气上了,不过一常宽的河,你愣是有本事被冲下来,你让我如何说你,嗯?”均墨啼笑皆非,看到杜将离那还别在身上的水壶,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壶有这么重要?你扔了扶住岸不行?”
杜将离干笑两声:“这不当时没想到么。”
楚天忍俊不禁:“将离,你也别气了,见你落水,殿下心急,也跳入水中来寻你,结果上岸后却不见你踪影。”
这决计是杜将离的不对了,他深知,在关键时刻,就要脸皮厚,越是自己做错的事,越不能承认,他堂堂杜家雄风,怎能因为犯了一点小小的错,就灭了气焰!杜将离昂起头,不屈不挠:“人活于世,怎可停止前行的脚步,更何况这里荒山野岭,也不知是否有野兽出没,万一我等着等着,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均墨看着他,气极反笑:“那好,此先不提,我只问你,我该如何称呼你?”顿了顿,“莫理墨?”
不是吧……杜将离眉头轻挑,均墨怎么连这都知道,这下完了,杜将离愁眉苦脸,他发现均墨此人极端小气,就喜欢在这种地方死揪住自己不放,而且他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心下狐疑,难道——他早就找着自己了?
杜将离皱起鼻子,幽幽道:“既然你早已寻到了我,为何躲躲藏藏不肯出来?身为皇子,竟躲在暗处偷窥,鬼鬼祟祟,成何体统?说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话……”
“莫理墨,你在同谁讲话?”穆公子出庙来,疑惑地问。
均墨看到来人,面上突然露出一抹笑:“虽说如此,将岚,你的运气却当真极好,这次还多亏了你。”微微偏头,沉声,“穆公子,失礼了。”
宋青得令,当即上前将穆公子反手制住,带到均墨身前。男子看向杜将离的眼神从不解渐渐变为冰冷异常:“我先前只道你是个无赖,却原来是个无耻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庙后不过半里远的山间,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为猎户入山歇脚所用,看模样已废弃了有段时间,均墨一行便是在这里歇了两晚上,屋内两处有窗,在其中一个窗口望出,方巧能看到破庙。
“你们殿下真是用心良苦。”杜将离叹口气,转过身,屋里只有他与楚天,均墨站在屋外,不知正与穆公子说些什么,杜将离一边定定瞧着,一边问道,“小天,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楚天颔首:“殿下派出的细作前不久打探得知,惠王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