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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惫懒,有负周太后所托。想了想,便问:“那不知皇上喜欢喝什么?”
睿琛虽不忍她总是费心,可是听她这样问,知她愿意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心中暖流涌动,柔声道:“也不拘什么,别放山楂和梨子就行。”
清浅应了声“是”,睿琛走到她跟前,团龙直身上的补子威风凛凛。清浅低着头,只看到他大红色龙袍上云龙海水纹膝遥В�
“你是头年在京师过冬吧?可还习惯?比杭州如何?”睿琛靠近她,见她不敢动弹,强作镇定,不免又起怜意。
“回皇上话,奴婢是头年在京里过冬,这儿比家里暖和,奴婢会习惯的。”从前在林府的时候,哪有像宫里这么早早的燃上炭盆的?去年这时候,只怕还穿着夹衣呢!
蓦地手上一暖,清浅一惊,睿琛的手已覆在她手上,顿时皱起了眉头:“手怎么这么冷?”清浅惊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愣愣的看着他,竟忘了将手抽出来。睿琛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忙把她放开,可是那细腻滑嫩的触感,似乎一直萦绕在指尖。
清浅待要跪下请罪,睿琛已先她一步搀住她,道:“别动不动就跪,虽说铺了毡毯,跪久了膝盖还是会疼的。”见她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退后几步,笑道:“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清浅更加惊骇,皇权至上,堂堂帝王怎能说出自己“不好”的话来,更何况还是对着她这个奴婢。
脑海中一团乱麻,只管机械的说:“奴婢去叫人进来伺候万岁。”慌忙退了出去,叫了人进去之后,自己并不进去,借口去了小厨房。
她并非傻子,皇上对自己的种种都表明了……可,怎么可能呢?他是皇帝,自己只是个宫女,庶出的宫女。况且,自己长相平平,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之前传言皇上看上了美儿,她倒是有几分相信,换做自己,那是一点也不信的。
定是自己会错意了,许是因为自己是周太后荐来的人,所以皇上才格外宽容了些,与那些无关的。
她极力安慰自己,然后去寻了核桃、栗子、百合和白果来,准备另作一道滋补羹汤。
待她熬好了送到暖阁,张保正好出来,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清浅,皇上跟前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歇着吧。”
清浅心下一惊,忙问:“公公,这是为何?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张保笑道:“哪里是你做错了什么,这是万岁爷体贴你呢!”见她不明白,就说:“今儿是廿五,按照惯例,逢五的日子,皇上得去坤宁宫看望皇后,所以皇上特地交代,让你不必跟着了。你自个儿在屋里睡觉,总比跟着万岁爷值夜的好,天儿这么冷,快回吧!”说着,端了托盘进去。
清浅愣在那里好半晌,直到玉梨来了,说要替她,她才回过神来。
里面睿琛用过羹汤,张保让人收拾了去,笑道:“皇上是越来越滋润了。”睿琛横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不让清浅跟着受冻是一层,还有一层,若知道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叫他怎么能安心和皇后行夫妻之事呢!
可纵然清浅没有跟去,他还是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下便背对着皇后睡了。
是夜,北风又呜咽了一整晚,清浅在床上辗转反侧,烙铁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若说想了什么,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若说没想什么,偏又影影绰绰的。
周太后让自己来御前侍奉,是否别有用意呢?
次日清浅起身梳妆,眼皮下两团青黑,知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为免御前失仪,只得拿了从不曾用过的脂粉遮掩一二。可她到底身份卑微,用的脂粉也不是顶好的,只能将就了。
待睿琛下朝回来,换了衣裳,清浅奉上热茶,睿琛抬眸看她一眼,随口问:“昨夜可是没睡好?”清浅窘迫至极,奉茶的手一抖,险些将茶泼出来,幸亏睿琛及时握住她的手腕,却叫她更加害羞。
碍于还有人在跟前,睿琛只好松开手,清浅只觉得龙袍衣袖拂过她的手背,带着微凉的丝滑。
皇帝问话却是不能不答的。
清浅退后两步,躬身回道:“昨夜北风吹得紧,奴婢听了半宿风声,有些辗转,方才冲撞了万岁爷,实是罪该万死。”说着,便又跪了下来。
睿琛冷冷看一眼四周,道:“你的确罪该万死。”张保一惊,忙打手势让其他人都出去,自个儿也退到门外守着。睿琛下了炕,叹了口气,亲自把她扶起来,放缓了声音道:“说你罪该万死可不是为旁的,朕说了多少次,叫你别动不动就跪,毡毯下的金砖硬着呢!你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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