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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心头所好。
浥露,流霞。
这等好景色,不细细赏玩,自然说不过去。
回廊的红柱子颜色甚是鲜艳,但那池塘里的荷花更是开得灿烂。像着了魔一般,我只觉得那塘荷开得太好,发粉萼,绽奇葩,令我浮想翩翩。
“塔娜,我想要这个!”我就像个疯子,指着池塘正中粉白相间,开得最灿烂的一朵,那种偏执就像宿醉未醒一般的不理智。
“诺,奴婢这就去……”塔娜虽领了命,声音里却充满为难。
不是说,所有的秘密都是有重量么?我所想到能忘却这些重量的,只有疯狂。
池塘之中并无小桥,环视左右也没有舟,塔娜只比我大一两岁,任是使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把我心头所好那朵荷花摘来。我恃醉而闹,看她湿了衣角也装浑然不知,硬是要那荷花不可。骄横间,一句带几分疏狂的味道的陌生声音传过:“却见那,万紫千红竟争放,好一副,百花仙女伴风朗。想不到都这么大了,押不芦花还这么任性?”
我寻声一看,居然是昨晚那神似孟恩的男子,我自恃娇蛮地对望,见那翡翠簪子已然换成了纯白的一个,一身滚金边的黑衣越是惹眼。我故意避开他锐利深邃的目光,只是自顾说道:“本郡主今儿就是喜欢最中间那朵泛粉的荷花!”
“来人啊,给我取了郡主所言那朵荷花来,得者重赏!”他听了自是一笑,命令一下,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整个花园的众多侍卫太监,若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池塘。刹那间,原本宁静的花园一片混乱,塘里之人皆不顾仪态哄抢一番,泥水和人人都如小丑一般。
这玩笑可开大了,我面如土色,想应时地牵起嘴角一笑,却觉得自己比哭还难看。
没几分钟,一个红腰带侍卫精神烁烁,高举着荷花跳上岸,兴奋言道:“不知阿盖郡主所爱可是此朵荷花?”
我只是一楞,刚才塔娜慌了半个时辰都未得到的荷花,现已捧在此人手中,又是一惊,忙言道:“正是。”
黑衣男子听后又是一喜,伸手接过,仔细用绢子拭干花茎的泥水,递到我手上:“小王借花送佛,祝美丽的押不芦花永远开心!”
我默默接过,表情窘得只剩下笑——一是不知道此人身份,以笑解尴尬;二是有人费心费力,只顾我心头所好,实在暖心令我开心,灿而之后吐出两字:“谢谢!”
“久闻历代美人一笑倾城,吾素不信,今日幸而得见押不芦花一笑,甚是惊喜。”此时我已酒醒大半,听他一言,十有八九是像现代男孩追女孩般的出奇搭讪罢!见他与孟恩相似的面容,也稍稍有些亲切,微笑福了个身:“阿盖不敢,过奖了!”
“见郡主心中喜悦,小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称自己为“小王”,行头举动等等似乎也比孟恩更有来头。那些所以然我既然猜不出,好奇之心更是一阵接一阵,自是点头答应:“当然。”
手握荷花稍显粗糙的花茎,跟随他的脚步来至假山后一个小亭,我这几天已是见多了左右似隐非藏的眼线,现在环视一圈,居然未见一人。随他所引,安然坐下,低头浅嗅荷香,清清入鼻,甚是爽快。余光见他来回几个踱步,索然站定,低头问我:“小王此处有一局,敢问阿盖郡主可敢打赌?”
“但言即可。”不否认我有些好奇。
他听后稍见喜色,颔首坐定,言道:“郡主也是聪明人,无须小王多言。月初孟恩曾与我立下约定,假若小王能说服父王给之带兵作战之机遇,他就能将郡主拱手让于小王。”他说完闭目浅浅一笑,邪恶而俊美:“不知郡主听后,有何感言?”
我能有何感言,虽说我这灵魂来到这世界时间不长,但扪心自问,大都左右,对我最好的人,非孟恩者无出其右,那份感动,多少也是让我心仪。现在您说他为了自己得成事业,容许把我拱手让人,我该做何感想?失望?庸俗!伤心?肤浅!但说是心痛,我却不拒绝,说真的,那份失落带来的心痛,不比想象中少。
那个一笑就能温暖我内心的阳光男孩,那个说一辈子爱我的人,说要到云南求婚的人,说那个心心念念对我细致入微的人,把我当作筹码一个,狠狠抛出,我应该做何感想?短短几天的感觉,我这见惯多少分分和和的现代女子,怎么会有感叹诗经中“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冲动?!
镇定自若,是睿智皇后教会给我的好本事,也不想现在能发挥个几成,只言:“有何?阿盖静听无妨。”
“郡主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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