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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
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
晚饭时;我们听说上级分配给我排一个任务;大家都很高兴;好像英雄找着了用武之地。不过接下来的正式通知是只派A组的人去——我地面骑兵每个排通常分A、B两个组;每组9或10人;配三辆悍马车——这时B组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仿佛贪玩的孩子失去了一次游戏的机会。但大家还是一齐忙碌起来;协肋整理装备,午夜过后才上床。
过了一天;我排接到通知;要远离军营;去部落村庄执行任务,大伙儿顿时兴奋起来。
想起那只用来系在大腿上的子弹袋已旧得不太好用,我赶紧去商店里买了新的。都说美军有钱,但有时侯我们还得自个儿想法解决一些小装备。
接着,所有装备都安放到车上,就连夜视仪也没有漏下。前一个月,第10山地师一队士兵出去执行搜查炸药的任务,青天白日之下,他们进了一个可疑的房间,但这房间里窗户紧闭,帘布挡光,黑糊糊一片。而进去的4个士兵居然没有一人带夜视仪。大约是他们中有谁想点火照明,这一下,藏在房内的炸药爆炸,4个人当场丧生。
对付意外情况发生的最实在办法是做好周全的准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再一次做了检查。
天未亮,我们就出发了。
整个车队除我排战斗小组外,还有几位要进村走访当地人的情报官员或特种兵,其中有一位来自罗马尼亚,一个懂英语的阿富汗人给他们当翻译;
此外,一个政府军的步兵排随行。乍看外表;还真猜不出这些当地军人的年龄;但他们的举止言行多少还透着一股稚气。
通过比划手势进行交谈,我听说他们的排长才23岁,但已有了十一年的打仗经验。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不过老手却不等于能手;因为他们的训练并不算专业、武器装备也相对简陋。
目前,他们除配合联军执行任务外,闲时就集中起来由美国军官培训。
这个国家真是太穷了。这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士兵没能从他们的政府那儿拿到多少报酬。他们用的还只是我们用旧了的退役车辆,对我们送给的食品,他们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就好像在品尝仙果。
队伍出发了,上了4号高速路。
所谓高速路,也就来去两个车道,中间连隔离墩都没有,路面也没有任何交通标识。就这路,在阿富汗也算最好的了,听说全国只两条。
我驾驶着加装了防弹设备的悍马战车殿后。车上除了指挥警戒和防卫的排长外,还有中士查理斯,在车顶部的炮塔中,手握机枪,虎视眈眈。
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少,从大货车到小出租车,车型复杂;而且车上乘员多带有枪支。为保持车队正常的车辆距离;防止意外;我必须阻止身后任何车辆超车,也不让对面过来的车插入我们车队中间;以免破坏整个车队的最佳警戒状态。
必要时,我要用车去别它,挤它,甚至撞翻它。我这车自身重达5吨,单车门就有400磅,配有强大的马力。
上了公路后,我把车速控制在每小时50英里左右,也即七八十公里。没走出多远,我就从后车镜中发现有辆出租车稍向左拐想超车。
我立即打偏方向盘,驶到道中央。
它又想从另一边过去。
我往右打方向盘,车轮离路缘只有一米。
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是真急还是想跟我开玩笑,斗车技,他并没放弃超车的努力。
我于是左挡右拐,不让它得逞;而有时碰上对面有车疾驶而来;我又得适当避让。
以往在影视中才见到的镜头;今天我亲自在异邦的土地上实践了。一方面;我要和我们的车队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方面;又得与某些车辆斗技。
这虽然不像玩卡丁车那样有淋漓尽致的疯狂,也没有碰碰车的耽于嘻嘻哈哈的好玩,却另有一番精神高度集中的刺激;带着很厚实的内涵。
因为;我车的疯狂有上限:不可颠翻自己;也尽可能不给对方致命的损伤。
于是这一场斗车技的最佳境界便在于即将撞翻对方的那一瞬间猛地降速或大幅度变向;让最糟糕的后果成为对方想象中的警告;不损害他的人身安全;只破坏其汗腺功能:出的是受惊吓的冷汗;而不是散发热量的臭汗。
一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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