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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默默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渐渐变成灰色。
他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负罪感。子襄,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啊。因为背负着不伦之恋,他将感情深藏在心里,不敢吐露,备受煎熬。他的爱虽是畸形的,但本身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在子墨心目中恐怕只有江山,没有感情二字吧?
可是这位少年今日伤在自己手中。自己利用武功,强势压人,这样的做法,其实很霸道。而子襄,他只是一个牺牲品。
自己将他从云端打落到地上,让他跌得粉身碎骨,这未免太残忍了。
“温如玉……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就可以见到……王兄了……”
温如玉心头滚过一阵颤栗。这个子襄,果然是如此痴情之人,他心中只有子墨,没有江山,没有百姓,没有社稷苍生。这样的人,怎堪身居高位,执掌乾坤?
他在景剀面前简直是婴儿,根本没有较量的资格。
温如玉苦笑。
自从子襄鞭打苍夜后,他对子襄没了半点好感。想不到现在,居然因为他的脆弱、痴情而产生了怜惜之意。
温如玉啊温如玉,皇上说得对,你还真是妇人之仁。
景渊瞧着温如玉的神情,知他心意,轻轻拉一下他。
两人出门。
景渊道:“姑父,我们时间还够,不如亲自押解子襄返回长安。大不了回头抄近路走。”
温如玉点头。
百里涧最终请求温如玉,让百里飘蓬以侍卫的身份随温如玉回长安,然后陪同他去赤燕。
温如玉同意。
君俨带人查遍所有凤凰城的客栈,终于找到了巫子奇,然后跪在巫子奇房门外,恭请他进宫。
巫子奇没有理他,悠闲地在屋里品着茶。
君俨执着地跪在那儿,整整跪了半个时辰。
巫子奇终于挪动他的贵足,打*门,皮笑肉不笑地道:“侍卫大人,你这样真要折杀草民了,快快请起。”
君俨咬着牙把胸中的怒火压下去,神态保持恭敬:“大王在宫中设宴,等巫老爷前去。驸马与公主也同在,请巫老爷赶快动身吧。”
巫子奇笑:“哦?若是老夫不去,你待如何?跟老夫动手,然后押着老夫去么?”
“巫老爷是大王的贵客,是驸马的父亲,君俨不敢无礼。”
“好,既然你们大王这么客气,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
点点头,然后进屋将那名叫成平的侍卫放出来,叮嘱惊风几句,随君俨出门。
麟趾宫灯火辉煌,独孤煌吩咐摆宴,然后命人去请苍夜与独孤涵月。
巫子奇与独孤煌谈笑风生,十足的欢天喜地好亲家,根本不象是初次见面。
“大王,今日夜儿的两名手下冒昧进宫,想必有什么得罪之处,以致被宫中侍卫重伤。在下为此向大王道歉。”巫子奇笑得悠然。
独孤煌面不改色:“哪里哪里,是孤的侍卫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以致误伤。该道歉的是孤。不过请亲家放心,那位叫殊离的青年只是受了重伤,并无生命危险。孤已将他安置在夜儿的华羽宫。你若不放心,呆会儿宴后可以亲自去查看。”
“哦,那倒不必。大王说的,在下岂有不信之理?”巫子奇心中暗骂,老狐狸,我看你要搞什么鬼!
正在这时,苍夜与独孤涵月走进来。
苍夜看到巫子奇,一下子愣在那儿。
“夜儿,你爹来了,怎不过来拜见?”独孤煌略带责备地道,语气像极了慈父。
巫子奇将目光投向儿子,却遇到一双千年冰潭般的冷眸。
苍夜脸上没了血色,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说出来的话象冰雹砸在地上:“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你……”巫子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恨恨地一拳击在身旁的柱子上,将柱子击得一阵颤抖,碎屑乱飞。
独孤涵看着身边这个眼底燃烧着痛苦的少年,以及面前这位怒不可遏的老人,心中已然明白内情。想起殊离说的话,唇边泛起笑意。
上前一步道:“前辈莫非是夜的父亲巫子奇?”
巫子奇见独孤涵月笑靥如花,目光清亮,态度彬彬有礼,不*心中一动。暗道:这公主看起来倒还不错。
“你是公主?”
“正是。”
“呵呵,原来是我未来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