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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样才叫好。。。。。。
目不转睛地看着青禹享受般轻啜着他泡的咖啡的样子,方才心中那微酸的感觉渐渐被满足所取代。
突然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每次阿枝看着他吃饭时,脸上都会露出满意的微笑。。。。。。
原来能有这样一个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对象,能够帮他做些什么,是很幸福的事情,无论你的身分是奴俾还是少爷,全都一样。。。。。。
「你怎么不抽烟了?」瞥见桌上空空的烟灰缸,寇翎有点讶异这个每逢赶稿必成烟腔的男人竟然没碰半根烟。。。。。。
「戒了。」
「为什么?」
「戒烟一定要理由吗?」况且真正的理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是不必。。。。。。」眼光又扫视到烟灰缸旁那叠应征管家的履历表。
「我看过你桌上那些履历表了。」
「嗯。」
「我觉得都不太适合。」说着,也不经青禹同意他从桌上抄起那堆履历表就往一旁垃圾桶里丢去。
「。。。。。。你干麻丢它们?」
「不喜欢一定要理由吗?」
()
「是不必。。。。。。」察觉到了寇翎的心思,青禹嘴角不自觉微微往上扬。
「笑什么?」
「没有。。。。。。」
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很久很久没那么开心地笑着了。。。。。。
☆☆☆
握着画笔站在餐桌旁凝视着桌上那幅墨还没干的画,寇翎那秀气的眉不满地轻蹙着。
高山流水,古木参天,这幅画无论是骨干还是肌肤,连寇翎自己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就是少了些什么。。。。。。使这幅画看起来空洞极了。
心不在此吗?
画中的景色向来都是他心中的向往,希望住在这样与世无争的山林间,过着白日闲云野鹤,夜里把酒对明月的生活,清心寡欲,终其一生。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向往了?
「住这多无聊。。。。。。」
盯着山崖上那一小间房舍,房舍旁有个看不太清楚的小人,如果这真的是他。。。。。。什么闲云野鹤,把酒对明月,云跟鹤跟月又不会跟他说话,岂不孤单死了?
但如果是两个人住在这样的小屋子里。。。。。。
粉色双唇漾出无声的轻笑,他把笔沾了沾墨,弯下腰趴回他的画纸上眯着眼睛,仔细地在那个小人身边又多加个人。。。。。。
「喂,你的头发。」
「。。。。。。」
抬起头,站在餐桌前的青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中提着寇翎沾到砚台上墨汁的发尾。
「画画一定得这样趴着画?」抓了一旁的湿抹布擦着寇翎头发上的墨。
「看不清楚啊。。。。。。」
「明天去配个眼镜吧。」
「不妥吧,眼镜行里头有镜子。」
「。。。。。。」是啊,镜子。
从前不觉得从镜子里看得见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直到再也无法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影像时,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仔细地看过自己的样子。
最后一次看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三年前吧。。。。。。在阿洛那间民宿的浴室里,老旧的置物柜上镶着那面镜子。他还有印象挂在墙上那个置物柜子是柠檬色的,
但对于镜中人的模样,竟是模糊到没什么记忆了。。。。。。
才三年便如此,那眼前这个了将近一个世纪的鬼。。。。。。
「你记得你的长相吗?」
「我?当然不记得。问这干麻?」
「那。。。。。。」端正秀气的五官,干净又优雅的气质,单纯却魅艳的浅笑神情,盯着那样美丽的脸蛋看着,一不留意就会让人看到出神。
「怎样?」自从青禹的眼睛好了以后,每回接触到那双深褐色的双眼时,寇翎总莫名奇妙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寇翎拉回青禹手中握着的头发,低下头看着桌上的那幅画,当目光停留在画上那两个并立而站的小墨人儿时,他为自己方才的念头而感到有些心虚。。。。。。
他竟然想要跟青禹两个人独居在深山里,没有小然,没有阿南,就他跟青禹两个人,朝夕相处在同一间小屋子里、同一张床上。。。。。。他是欲求不满了还是怎样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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