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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随后把他送到延安,再宣布对他执行徒刑。不知是走露了风声,还是王凤鸣自知所犯罪行太多,他连夜仓皇叛逃,投靠了大汉奸郝鹏举,改名杨步仁,当了汉奸团长,成了人民的败类。郝鹏举起义时,他不起义,后逃往台湾,这是后话。
王凤鸣逃跑后,罗荣桓立即以陈光和他自己的名义报告中央,“我们对王凤鸣有迁就姑息。这个错误我(荣桓)负责任,请求中央给予批评和处分。”王逃走的第2天,罗荣桓在师的政工会议上讲话,又就此作了公开的自我批评。罗荣桓的自我批评也确实符合实际。他一贯是与人为善的,总是把干部往好的方面估计,尊重干部的自觉性。但在对湖西“肃托”事件的处理上,则表现为对王凤鸣这样的人过于相信。
但是,王凤鸣作为一名军人,也爬过雪山,走过草地。他之所以能成为共产党军队中的一名中级干部,说明他也曾为革命作出过一定的贡献。他后来做出那些有害于党有害于八路军的事情来,是阶级报复,是私欲膨胀,还是由他的本性所决定的,人们没有完全搞明白。对于王凤鸣这样集战功和罪孽于一身的人,处理起来是非常困难的,这就难怪罗荣桓会产生失误。
湖西“肃托事件”被制止了,大批干部和群众得到了解救,可是身为领导的罗荣桓的心情仍然十分沉重。
这一事件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教训是什么?我们党内为什么总是有人制造于革命不利的事件?罗荣桓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苦苦地思索着。
王凤鸣所在的四大队隶属于苏鲁豫支队。“肃托”事件发生后,支队政委吴法宪没有露面。罗荣桓到湖西后便打电报,叫吴法宪迅速从陇海路南到湖西来,但吴行动迟缓。
罗荣桓严肃地责问道:“你是支队政委,湖西发生了这样严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来处理?”
“王凤鸣把梁兴初都抓起来了,我来也处理不了。”吴法宪说。
其实,吴法宪是怕王凤鸣把他也给抓起来。
对于吴法宪的胆小和失职行为,罗荣桓进行了严肃批评,报请上级批准后,将吴法宪作降职使用,由支队政委改任支队政治部主任。
罗荣桓以果断的措施挽救了湖西的危局,区党委和湖西各县县委陆续恢复了工作,湖西抗战形势逐步好转。
王须仁有意想掌握部队,就在里边挑拨,与王宏鸣勾结起来。“肃托”引起局势紧张后,他们联名给区委书记白子明写信,要求把区委机关驻地从单县东移到串县北小王庄,说是与地委机关驻地金乡县谷亭镇靠近,以便控制局势。借着这个机会,王须仁和正宏鸣二人又打着一一五师和*山东分局“命令”的旗号,除白子明一人末动,我被软禁,其余所有区委委员都被逮捕起来。逮捕这些委员以后,*苏鲁豫区委会实际上已解体,他们未经向上级请示,还独自成立了什么苏鲁豫整顿委员会。
王须仁和王宏鸣以“整顿委员会”名义向鲁西南、津浦铁路南边各县和丰县一带下通知。通知这些县的脱产干部全部集中,各县除留一人看家外,其余都来。集中后,分两种情况处理,一部分继续逮捕,另一部分办训练班,在训练班周围也派人站岗放哨,等于软禁。
由于牵扯到部队干部,连梁兴初也被逮捕起来了,从地方到部队,大部分干部都牵连上了,“肃托”扩大到形成这样一种局面:整个苏鲁豫区党政干部中,只剩下王须仁、王宏呜、白子明,其余部不是好人。事件扩大到这种地步,王须仁自己也有点害怕了,因为局势不好收拾,对上级也难以交待。这件事,通过几个渠道反映,终于让*山东分局知道了,一一五师也知道了。
*苏鲁豫区委委机关设在单县王寨,我在区党委任组织部长。王须仁是区委下属湖边地委组织部长,可能是因为有个上下级垂直关系,暂时只把我软柴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刑讯。另外几个委员,宣传部长马霄鹏、军事部长张如、*部长王荣(王文彬).很快就破刑讯,遭受到各种刑具的折磨。
这些久经考验的中青年好干部,个个不屈不挠,言正辞严驳斥“莫须有”的罪名,最终都被杀害了。
我和一些同志被关押压在一起,大家议论,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应该尽快让上级知道。被关押中还有一个不是干部,是沛县刘邓店的一个小商贩,和我们认识的干部刘昭筹是同乡。于是,我们一边派人注视不要让站岗放哨的人知道,一边用铅笔写信给*山东分局报告实情,希望尽快派人来,否则还有更多的干部要遭到杀害。把信交给那个商贩时,我一再交待他:“你是个小商贩,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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