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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古来帝皇恩轻薄!世事无常徒奈何!
此刻外面蒙蒙亮光,收拢思绪的风筝。温采女起身穿衣,不多会,蓁蓁她们从地宫归来。
却没看见崔姑姑,想必昨晚消耗多了却没起床。恼自己昨晚只顾着想心事,忘了看那男人是么时候离开的了。
正想着,却见崔姑姑自院子外头走了进来。当下一震:这老女人,怎地来去无影踪,什么时候去了外头?一点动静不带。
那三人见温采女神色不佳,疑她又是未眠,问她,却说是睡着了,早醒了。这三人本来几乎一夜未眠,采桑早已哈欠连天。于是也未多问,各人回屋补眠。
院子里,崔姑姑在翻弄靠北墙的一方菜地,里面油油长着一些菠菜。温采女拿着笤帚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时不时打量着蹲在那边的崔姑姑,但见她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打扮有些土气。梳着个宫女发髻,简单别着个翠玉簪子,耳边一对玉耳坠,随着她一动一挪,前后晃荡,笼在一团朝霞里,双眼叠皮儿,圆面盘,皮肤很好,看得出年轻时也长得不赖,满脸的□。有男人滋润的女人,最动人。
两人的眼神偶尔碰在一起,温采女冲她意味深长一笑。
“温采女,昨晚好像睡得很香啊”口气里明显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倒夹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成分。
“哦,昨晚睡得踏实极了,也没起夜。只是不知道自己梦游了没?若是姑姑见了,莫要吓着。”温采女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
“不起夜也好,陵区里多了一些殉葬的鬼魂,怕死不甘心,夜里出没,你也要小心,别撞了鬼气。”崔姑姑无心说道。
要是搁在之前,温采女定会吓得不行,如今听她这么说,有些像哄小孩的心思。便笑了笑不再答话。
话说地宫里回来的采桑躺在床上,明显没有睡意,眼里浮现出那个陪葬的执壶。明面上看,和真品相差无机,做工甚至不亚于真品,可是落款却有问题。
长沙铜官窑是好几家作坊联合经营,代代相传。自唐代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并不只有一家,包括姚家窑,于家窑,连带外公家的赵家窑共三家子。各家窑炉生产的器皿是有分工的:于家窑烧制一些宫廷祭祀用品和冥器,姚家窑只管烧制一些宫廷摆设装饰用的花瓶,鱼缸等皿器,而赵家窑只烧制日常茶壶,碗钵,手盂子,熏香炉等物件。
这把执壶应该是赵家窑一百年前为唐朝皇宫特制的。虽说三家有分工,但落款并不标明谁家所产,只是印上“长沙。铜官窑”字样,怕人仿冒,各家留用来识别哪家生产的唯一标签便在这字体上。姚家窑一律用方正小篆落款,而于家窑则用狂草。因为赵家在初唐曾经出过一位王妃,这位王妃娘娘便赐了娘家的赵家官窑五个手写的簪花小字——“长沙。铜官窑。”
而昨晚自己看到的那把执壶分明是外公世袭的赵家窑之作、却是用方正小篆的落款,岂不蹊跷?
皇宫内高手如云,不会不懂这些,将赝品充作真品。能和皇帝并棺的皇后,谁敢欺瞒?欺君之罪,九族诛灭,没人干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那么,又会是胆大妄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困意袭人,不觉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温采女2】
三人只顾补觉,早饭也没吃。崔姑姑和温采女将就着先喝了些稀粥垫着。
温采女蹑手蹑脚来到蓁蓁房里,见她睡得正酣,看样子一时半会子醒不来,便拿了花撑子去 别的院子里找相好伙伴,直玩到黄昏时分放才回来了。
忙着伺候蓁蓁晚膳。用过晚膳。蓁蓁她们三人去了地宫。崔姑姑思忖着该如何将温采女也打发去地宫。
温采女却很热情,帮着崔姑姑洗刷碗筷。崔姑姑一时没逮着机会,不经意问了一声:“温采女,叶美人为你配的助眠香可否管用?如果中用,我也去讨要一些,想来年纪大了,睡觉少了。”
温采女似是无心说道:“很管用啊,我是一夜无梦,谁的项籍了!只是姑姑年富力强,我看一点不老,动作起来很有劲呢。”心里暗说,昨晚你不挺起劲的么?
崔姑姑糊唬了一条,当即冷冰冰地问道:“温采女何出此言?”
“我看姑姑做事,走道儿,都很健朗啊,哪里是老了?何况女人到了三十,正是最成熟的时候,如同枝头的苹果,多汁多水。”温采女故意逗她。
崔姑姑见她并无深意,稍稍安心:“比起你们不就老多了。”
“可不是这样,素日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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