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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颜看着餐桌上的早餐,茫然地点了点头:“好啊。”
他既然真心补救,她只能选择配合。
强忍着胃口的不适,硬吞了几口早餐,林开颜就跟着看似精神很好的何小军出门了。
看起来,他对今天的行程计划得很周详,先看电影,中午在商场吃西餐,然后逛商场,最后在回家的路上逛大卖场,买生活用品和零食。五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而积极地与她约会过。
可是林开颜却没有这个福分消受,在看电影的时候她就已经头晕得快要失去意识了,电影才开场不到五分钟,她就睡着了,也不记得电影演了什么。中午对着午餐的牛排,林开颜只觉得胃里翻涌,恶心得想吐。
等到下午逛商城的时候,几乎就已经是在机械运动了,全身都跟灌了铅一样,双脚毫无意识地跟随着何小军的指示东走西绕,他看起来是想给她买新衣服,可是对着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标价牌,他的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去。
总之,一无所获。
从商场出来,外面又下雨了,何小军有点郁闷地看着天,嘀咕道:“唉,忘记带雨伞了,还好这里离公交车站不远,我们小跑一下吧,应该不会被淋湿吧?”
林开颜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小军,用几乎带着哀求的语调说:“不会淋湿?不会吧,这里离车站要走一条街的啊,我们打车吧,求你了,我真的跑不动了。”其实她更想问他,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生病了吗?她的脸明明已经烧得都快要发紫了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问,因为答案已经太过明显。
“傻瓜,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大卖场买东西的呀,打车只能打一半,从大卖场回家怎么办?还打车?你不是最讨厌打车了吗,说浪费钱的啊。”何小军一脸无知地侃侃而谈,最后竟然还对自己颇为满意似的笑了起来:“我们跑跑吧,锻炼一下腿脚,如何?”
“不要去大卖场了吧?”林开颜委屈地说:“我们好像没有什么非买不可的东西啊。”
“怎么没有,我都已经列好清单了……”何小军兴奋地说:“晚上做好吃的给你。”
“啊?”林开颜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几乎想要喊出来,可是看着何小军充满期待而毫无自觉的脸孔,她还是顺从了:“好吧,我们跑去车站吧。”
这一天的落幕就是,何小军忙忙碌碌地端着他做的“好吃的”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的林开颜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的脸颊通红,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看着林开颜不安稳的睡相,何小军的第一反应是,失落。
他精心酝酿了好长时间的周末,她怎么好像并不喜欢的样子……
林开颜一觉睡到半夜,外面还在下雨,屋子里空调开得温度很低,她是被活活冻醒的。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餐桌上还放着几盘已经冰凉的菜,何小军睡在卧室里。他竟然没有叫醒她,也没有把她弄到床上去睡,甚至连件衣服也没有给她披上。鼻子已经完全堵住了,林开颜张开嘴想要说话,嗓子竟然痛得说不出话了。
挣扎着走到餐桌边,抄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放进嘴里,完全吃不出任何味道,然后,她走到浴室,把那身不知是被汗水还是雨水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打开花洒,让热水淋在身上。
浴室里渐渐被水蒸气笼罩,视线氤氲模糊。
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何小军有一次打球伤到了脚踝,躺在医院足足有一个月不能下床。林开颜每天都在医院陪他到半夜才一个人回学校,穿过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像个女大侠一样,翻过两米多高的寝室楼围墙,再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睡觉,一连三十天不间断,直到他出院。
还记得何小军毕业后参加第一份工作的面试,林开颜为了给他买一身像样的西装,足足吃了三个月的榨菜馒头,饿得上课眼冒金星,做梦都会咬着自己的舌头。到了日子,还亲自把他送到面试的公司楼下,尽管何小军因为紧张而抱怨连连,她还是笑嘻嘻地给他加油打气,帮他放松心情。
同居之后,有天夜里,何小军突然发高烧,四十度,身体烫得快要熟了似的,可那时候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了,半夜里根本打不到车,急救中心又觉得不是什么大病不肯出车,林开颜硬是咬着牙把一百四十多斤的何小军半背半搀到了能打车的地方,等到何小军在医院退了烧,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酸胀得没了知觉。
不论夜多深,不论明天要起多早去工作,只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