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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可能是那样的,真可怕。”
她到处寻找为自己辩解的借口,最终找到的理由乃是自己的少女心理
在作祟。自己只是不自觉地对身边的人抱有一种潜意识的好感罢了,特别是
因为他是自己信赖的姐姐所深爱着的人。更何况正因为他属于姐姐,所以自
己尽可以坦然地对他抱有好感。但这一切她并不想让对方知道,也不试图寻
求丝毫的报答。她需要的仅仅是那种暖融融的感觉而已。
尽管如此,绫子竟然对照子与自己唱起了相同的歌而大动肝火,或许
是因为她把昨夜的梦和信鸽一起带到了城岛的渡船中的缘故吧。
船头刚一停靠在城岛的码头上,艄公就率先跳上岸边,拉住缆绳,让
乘客们下船上岸。没有人卖船票,艄公也没有催促,那该怎么付船费呢?绫
子和照子感到不知所措,最后也学着岛上人的模样,将四个一分的铜币默默
地放在了自己坐过的花席上。两个少女对这种祥和恬静的气氛感到好不稀
奇,不由得感叹道:
“要是东京的电车也如法炮制,该多好啊!”
而城岛带给游人的印象拥有与这艘渡船几近相同的情趣。
晾在海滩上的鱼网在阳光的曝晒下褪却了色泽,呈现出一片秋日的景
象。两三个岛上的本地人从船头跳上岸边之后,顷刻间便不知消失在了何方。
尔后,周围便只剩下了那些挂在渔网中间的婴儿衣服还散发出些许的人间气
息。两个少女脚上的鞋子将在人烟稀疏、弥漫着海藻腥味的碎石中间开始一
段艰难的路程了。
“就像是被流放到了荒岛上一样,真是的。都是绫子的好奇心把人带到
了这种地方来。这儿也大荒凉了,甚至想情死都不可能。”
“甚至想情死都不可能,这倒是一个精彩的说法。不过,我有一种感觉,
仿佛是自己把一个大都市的姑娘拐骗到了这偏僻的小岛上似的,心中好不快
活。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走了。如果是被囚禁在那洁白的塔楼里,照子不也可
以欣然断念了吗?”
“可是,过去灯塔的路也还不知道哪。”
“是啊,说来也还真是没有路哪。”
“无论怎么说,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呗。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真的,我
就像一个遭到拐骗的公主一样,心里有些害怕了。”
照子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岛上的孩子们就像是在观赏什么稀有动物似
的,紧跟在她们的后面,当照子的视线与他们碰在一起时,那些小孩全都停
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喂,到灯塔去该怎么走?”
“那儿不是看得见灯塔吗?”
“哎,我再说得明白点。我是问你们,要到前面那个看得见的地方去,
路在什么地方。”
“走这条路就行啦。”
说着,孩子们一下子跳进了低矮山丘的山白竹中间。说是路也算是路
吧。不过,刚跑了五六间①的距离,孩子们竟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像是在
齐声高唱似地叫喊道: ①间:距离单位。一间等于18 米。
“哇,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绫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料照子也跟着跳了起来大叫着:
“真臭,真臭,真臭。”
照子用手在鼻子前面使劲扇动着。那动作模仿得实在是惟妙惟肖,以
致于那些顽童们也怔住了,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也或许是被她那姿势的
优美摄去了魂魄吧。
这也难怪,照子从这个春天起就一直跟着一个名叫安德烈·法布奥利
的法国人学习艺术舞蹈。
看见那些顽童夺路逃走了,照子脸上一副居功自傲的表情,说道:
“说起那个树叶老师,其实就跟这些城岛上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哪。”
“是吗?真的是那样吗?”绫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照子的脸,“照子,你
是化了妆来的吧,真漂亮。他们说‘好臭’,原来是说照子脸上的白粉,对
吧?”
“什么叫作‘原来是说’呀?我说过,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