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页)
是在倾诉她自己的情爱。
夫人也许想倾吐衷肠。然而,说得极端些,她仿佛分辨不清谈话对象
的界限,是菊治的父亲,还是菊治。她与菊治谈话就像跟菊治的父亲说话一
样,格外的亲昵。
早先,菊治与母亲一起对太田遗孀所抱的敌意,虽说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是那股劲头已减去大半了。一不注意,甚至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就是她所爱
的父亲。仿佛被导入一种错觉:与这个女人早就很亲密了。
菊治知道,父亲很快就与近子分手了,可是同这个女人的关系则维系
至死。菊治估计,近子肯定会欺负太田夫人。菊治心中也萌生出带点残忍的
苗头,诱惑他轻松地捉弄一下太田夫人。
“你常出席栗本的茶会?从前她不是总欺负你吗?”菊治说。
“是的。令尊仙逝后,她给我来过信,因为我怀念令尊,也很寂寞,所
以。。”夫人说罢,垂下头来。
“令爱也一起去吗?”
“文子大概很勉强地陪我来的。”
他们跨过铁轨,走过北镰仓车站,朝着与圆觉寺相反方向的山那边走
去。
四
太田遗孀至少也有四十五开外,比菊治年长近二十岁,可她却使菊治
忘却了她年长的感觉。菊治仿佛搂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
毫无疑问,菊治也和夫人一起享受着来自夫人经验的那份愉悦,他并
不胆怯,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经验肤浅的单身汉。
菊治觉得自己仿佛是初次同女人发生了关系,也懂得了男人。他对自
己的这份男性的觉醒感到惊讶。在这以前,菊治从来不知道女人竟是如此温
柔的被动者、温顺着来又诱导下去的被动者、温馨得简直令人陶醉的被动之
身。
很多时候,独身者菊治在事情过后,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厌恶感。
然而,在理应最可憎的此时此刻,他却又觉得甜美而安详。
每当这种时候,菊治就会不由得想冷漠地离开,可是这次他却听任她
温馨地依偎,自己如痴似醉。这似乎也是头一回。他不知道女人情感的波浪
竟是这般尾随着追上来。
菊治在这波浪中歇息,宛如一个征服者一边瞌睡一边让奴隶给洗脚,
感到心满意足。
另外,还有一种母爱的感觉。菊治缩着脖颈说:“栗本这个地方有一大
块痣,你知道吗?”
菊治也察觉到自己突然脱口说出了一句不得体的话,也许是思绪松弛
了的缘故,可他并不觉得这话对近子有什么不利。
“长在乳房上,诺,就在这里,是这样。。”说着菊治把手伸了过去。
促使菊治说出这种话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抬头了。这是一种像是要拂
逆自己,又像是想伤害对方的、好难为情的心情。也许这是为了掩饰想看那
个地方的一种甜蜜的羞怯。
“不要这样嘛,太可怕了。”
夫人说着悄悄地把衣领子合拢上,却蓦地又像有某点难以理解似的,
悠然地说:“这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在衣服下面,看不见吧。”
“哪能看不见呢。”
“哟,为什么?”
“瞧,在这儿就看见了嘛。”
“哟,瞧你多讨厌呀,以为我也长了痣才找的吧?”
“那倒不是,不过,真有的话,你此刻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呢。”
“在这儿,是吗?”夫人也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却毫无反应地说:u为
什么要说这些呢。这种事与你有什么相干。”
菊治的挑逗,对夫人似乎完全没有效应。可是,菊治自己却更来劲了。
“怎么会不相干呢。虽说我八九岁的时候,只看过一次那块痣,但直到
现在还浮现在我眼前吶。”
“为什么?”
“就说你吧,你也遭到那块痣作祟嘛。还记得吗,栗本打着家母和我的
招牌,到你家去狠狠地数落过你。”
夫人点点头,然后悄悄地缩回身子。菊治使劲地搂住她说:“我想,就
是在那个时候,她肯定还在不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