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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心,究竟承载了多少积极,累积了多少坚持,有过多少无奈的叹息作铺垫才到了现在?每一次被冷落后该有多么无奈,每一次被无视后该有多么的郁闷,每一次受到拒绝后该有多么的痛苦,可他却依然坚持着,就这样坚持着走过了三年,他的这三年,过的该是多么的寂寥啊!
曾经,他说,他会用一生去爱她。她听后,就像对待一句玩笑话一样,略带讥讽的一笑了事,然而,至此,这句话却不在是一句玩笑话,他真的就像他曾说的一样,用一生去爱她了。只可惜,他的生命是如此短暂,老天没有留给他去爱别人的机会。可惜,人情两界,终无聚首之日了。
这样低机率的事件,偏偏就发生在了庞晓诺的身上,她想逃都逃不掉。艾年升的离去,以及这一段亲历,在庞晓诺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阴影。庞晓诺那颗未开花的心突然就上了锁了,她的孤独,她的内心,都深深地封锁了起来。无形中,她迅速地成长起来,内心开始变得坚韧。那是同龄人无法理解的坚韧。
作者有话要说:
☆、尘埃落地
无可置否,庞晓诺病倒了。这是那场让她有所发泄的大雨所赐予她的真实,她逃不开,躲不过。
迫用于无奈,庞晓诺不得不打电话给年浩然,求助于他。
庄浩然赶来的速度,让人有些怀疑他曾经是否真的赶过路,当庞晓诺见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并没有庞晓诺想像中的那种焦急和难过,只是意外地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只是久久地盯着庞晓诺看,似乎想从她的现状里找寻一些已经发生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的蛛丝马迹。
“也许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好像是真的病了。”庞晓诺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尽量能保持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话,可抱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觉得脑袋发沉,两眼发黑,直扑扑栽了下去。
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尚存的思绪似乎告诉她,她可以放心地休息了,多久都行。结果真的是,从日落到日出,从日出到日落,她休息了她想休息很久的时间。
年浩然显得疲惫不堪,这让庞晓诺有些和自责和诧异。庞晓诺觉得年浩然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她问他的时候,他却故作轻松地说一切都好,对于真正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待庞晓诺稍有好转,他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可过一天,他就又不声不响地来了,这让庞晓诺心里很不舒服。她语气不悦地要求年浩然没有必要再过来照顾她,可年浩然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说他放心不下她,见不得她受苦。
日子就这样重复着,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年浩然突然心事重重地站在她的身边,庞晓诺带着好奇的心情等他发话。
年浩然带来的消息是:年奶奶病了,很严重。
一波余痛未平,一波又起。庞晓诺打起精神,与年浩然一起投入到对年奶奶的精心照料之中。面对年迈沧桑的年奶奶,庞晓诺对于生命的体会更深切了。如果不是艾年升的突然离去,她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拥有生命而感到欣慰,更没有体会出生命本身的可贵。面对已是耄耋之年的年奶奶,庞晓诺心里明白,像年奶奶这把年纪的人,生与死之间,便已经不是泾渭分明了。她与庄浩然惟一能做的,就是尽所有能尽的心,出所有能出的力,让年奶奶尽可能地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起初,庞晓诺和年浩然一样,很担心年奶奶的心情,怕她老人家会有一些想不开。然而,这倒真是他们两多心了,年奶奶毕竟是一个经历过坎坷的人,对于很人生之事比年轻懵懂的他们更看的开,看的淡,就连生死大事,她都是心如止水,安详平和。
年奶奶的开明让旁人为她感到欣慰,可年奶奶却也有自己的心事。她总是念叨着,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离开之前看着年浩然结婚,她说,如果能亲眼看到年浩然和庞晓诺举办婚礼,那么她在这世上就了无牵挂,再无憾事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其实很短,过的很快。可有些时候,却很长,过的很慢。年奶奶的精神是明显的一时不如一时,医生说顺其自然的好,年浩然无话可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时时的陪在年奶奶的身边。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多陪一陪年奶奶,尽量满足她的每一个小心愿。而这小心愿,却也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
年浩然征求庞晓诺的意见,说明了年奶奶的意愿。既使年浩然不说,庞晓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她告诉年浩然,她可以和他一起完成年奶奶的心愿,但她做不了他真正的新娘。
沉默良久,年浩然终于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