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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驾崩,并不能使南越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况,南越王登基五年,却还是有一个幼子的。那是他和颜妃的孩子,唤叶群。
此子天资聪颖,可继大统。
只是,朝堂之上,此刻出现了支持容渊侯叶翩折的一派,每每争议,毫无定论,只是因为王骤然驾崩,并未留下遗书。
容渊侯与先王一母同胞,亦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可惜容渊侯远在西北之地,一时三刻定是赶不到王都的。便是有再多的大臣支持又有何用。
南越国都,宫内,僻静之所。
许是冷宫的缘故,此处极少有人走动,便是执勤扫地的太监宫女,都不曾见一个。
朱红的大门,常年无人修理,也是斑驳遍布,朱红的油漆已经退去,只剩下那光秃秃的壳子。
门庭冷落稀疏,无半点人气可言。
地上的尘土混合着腐烂的树叶,乌黑的散发着恶人的臭气,不远处的花圃,当年的百花早已不在,唯有那越长越高的茅草,才有一点生机。
却也只是破败的象征。
镶金丝的白色长靴踏过这片污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如今,几乎是满朝文武都在找你,你反而到此地来了。”凤阶对望着那一片茅草地出神的叶翩折说。
众人皆以为容渊侯在北地,万不会想到此刻的他,已然在南越宫中。
“故地重游,真想不到本侯居然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本侯都快忘了,有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叶翩折指着眼前的茅草地说,“从前,本侯就居住在这里。”
凤玠显然知道,所以并不吃惊。
“本侯当年从讲堂出来,多数时间就在那打发。当年,那里的海棠花开得最为艳丽。”
“侯爷若是喜欢,可以让下人将此处打扫出来,在从后花园移植些海棠过来就可以了。”既然叶翩折回来了,那么这座王城,就是他说了准的。
叶翩折扯着一抹笑,摇头,“移植过来的,终不及原来的好。你觉得,本侯府内的海棠如何?”叶翩折转过身来,对凤玠发问。
“侯爷府内的,自然是最好的。”
“你知道,为什么本侯的花是最好的吗?”叶翩折幽幽地说道,如夜中鬼魅。
最好的品种,最好的花匠,以及最好的肥料。凤玠心中暗想,却也没有说出来,容渊侯,性情乖戾,常人所不能解。
冷冷一笑,叶翩折不急不缓地说道:“因为,每棵海棠树下我都让人放了一具少女尸身,一定要是尚未及笄的处子之身,每日再以处子之血喂之,它们才开的这样艳丽啊。”
冷宫内森冷恐怖,叶翩折像是说着什么喜悦的事一样,伴随着阴风过耳的呻吟。
“你说,如果要在这里种上一片如我府中一般无二的花,该用什么肥料呢?”叶翩折说着不由轻声笑了起来,仿佛特别的愉悦。
凤玠闻言,眉头深锁,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就把一干服侍过过叶酌清的妃子宫女活埋了,也算是给叶酌清陪葬了。”叶翩折说的风轻云淡。
“叶酌白!你疯够了没有?”凤玠忍无可忍,冲着他吼道。
“也是,虽然没有处子之身好,但本侯相信开出个花骨朵还是可以的。”叶翩折继续说着令他觉得开心的事,对于凤玠的愤怒视而不见。
“叶酌白!”
“好了,就这么办吧。”叶翩折对着他说道,金丝雪靴踩着风尘而去。背后是凤玠愤怒的叫喊声。
“疯?本侯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离去的背影,决绝的说道,他是在对自己说。
叶翩折决定的事,就不打算有回旋的余地。
明晰殿内,烛火通明,宫女太监不知为何来来回回,满满的守在殿内外。
“娘娘,夜深了,早点安歇吧。”宫女低身劝着精神恍惚的颜妃。
颜妃两手死死地抓着床沿,不停地向外张望,焦急,彷徨,害怕。种种的情绪清楚的表达在烈烈她的脸上。
“他要来了,他要来了。”声音哽咽,似乎还有白色的水滴从她的眼角溢出,宫女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啊!”颜妃乍的跳起来,双手抓着两鬓,来回不停的踱步。
“娘娘?娘娘?”宫女有些不放心的喊。
“他要来了,要来了。”颜妃哭哑着,只是不断重复着。
“娘娘,谁要来了?”宫女不解地问。
颜妃依旧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