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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能把一群野生的动物训练成一支军队,那么这个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若让各个国家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怕不马上开出大礼来邀请他吧?!
天残缺一获得自由马上坐起身,先是有点担忧的望望身后,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的黑豹,看牠除了猛大口大口的喘气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便放心的低头轻拍金毛猴的小脸颊,试着将牠唤醒。
“醒醒小星,小星…小星…”
天残缺唤了几声,金毛猴眼皮动了几下,张开了眼睛,天残缺关切的面孔和眼神落入牠眼里,牠先是向天残缺发出泣诉的哀鸣,然后跳出天残缺的怀抱,站在他的眼前,一手插腰,一手环指四周的动物,表情狰狞的一边跳脚,一边嘴里不知所云的叫着,瞧牠那模样,不难知道牠气坏了。
玄的是,四周的动物们对牠的指责丝毫不敢回口,一只只受教的低下头。
“好了,小星,牠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骂牠们了。”
天残缺虽然被压得险些断气,但他的心里反而感到开心,因为牠们对他的感情是这样的直接、这样的自然,不像山寨里的人,即使表面在笑心里早不知想了多少毒计要来陷害人,就连他的师父,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在人群之中他从未感受过任何的温情……,不,今天他遇上一个女人,月心蝶,她和他看过的人完全不一样,她身上的气息就和长处于深山之中,从未进入红尘浊世的动物是一样的──洁白清纯,她让他发觉原来人也是有好的……
想到月心蝶,他倾身向前抱住仍然气愤不已的小星,开心的道:“小星,你知道吗?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像爹说的那样,全是和山寨里的人一样,而且比山寨里的人还坏,山寨外的人都该杀……今天我遇到一个好人,她…她很好,真的很好……”说着说着天残缺的笑容没了,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因为他想到日后自己即使长大了也是身不由己,也许还会和她成为敌人……
小星自和天残缺认识何曾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又何曾见过他快哭出来的样子?焦急的乱挥舞双手,“吱吱”猛叫,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残缺发现到自己的失态,用力的眨回眼泪,安抚的拍拍小星,有点失神的眺望远方,喃喃道:“这世上只有你们是我永远的朋友……”脑里不禁回想起当初和小星相识的情形。
那是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大自己一岁的男孩跌倒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他见着了心里觉得好笑,也很瞧不起那个男孩,因为爹说男孩子是不能哭的,哭的人,就不是男人,而是个娘们。
所以从他懂事开始,他不论遭遇到什么事从不曾哭过……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年幼的他迷惑了。
男孩的母亲急切的将她的孩子扶起,充满慈爱的替孩子吹拂伤口,用一种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温馨的声音,安慰她的心肝宝贝……
男孩的父亲则在一旁,用温和的声音和他宽大的手掌,轻拂男孩的头,道:“男孩怎么可以跌倒了就哭呢?来,乖,别哭了,爹和娘带你买糖去。”说完把男孩抱上自己的肩头,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离开天残缺的视线。
天残缺完全无法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震撼,他的父亲会在他跌到的时候,再补上一脚,然后痛骂他的不中用,他的母亲会在他跌到的时候,搂着哥哥,嘲笑、讥讽他,伯干爹见着了会说:“怎么了?跌倒啦,自己不懂得爬起来吗?”然后摇着头离开,煞干爹则是从后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把他从更高、更危险的地方丢下,让他再跌、再摔一次、再狠狠的痛一次,再对他说:“记住了今天的痛,明天就不会再跌倒了。”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模式在所有亲子间都是一样的,他并没有和别人不同,可是刚刚在他眼前上演的画面,却让他在瞬间明白,那才是父母亲和孩子间应有的模式,他心里不禁感到迷惑……
“残儿!”
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把他从迷惑中唤醒,天残缺向发声处看去。
鲁煞穿着一身黑,紧贴身体的衣服,充分表现出他那一身贲张肌肉,裸露的双臂暴凸的青筋象是一条条的青蛇盘踞在上头,他走到天残缺面前,沉声道:“在发什么呆?忘了昨天煞干爹交代你到林子里去了吗?”
天残缺有点惶恐的道:“没…没有…残缺不敢忘,也没忘。”比起天霸王年纪小小的他更害怕鲁煞,外表粗豪的他,其实有着不逊于史伯的智能、和不输天霸王的武功,但他却是霸王寨之末,只因为他比任何更懂得藏拙,更懂的做人不能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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