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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看着他问。
聂承岩咬着牙,他忽然很后悔,他就该让起阳转达,他为什么想着要亲口对她说?他怕她多想,怕她厌恶,可他亲自说,又能改变什么?
“山中抗毒体质最强的药仆。”他不说名字,却又与她强调:“笑笑,你该知道药仆的卖身契,就是带着生死状,老头有权力用他们试毒。”
韩笑再忍不住,卟通跪下了:“主子,主子。”她泣不成声的拜倒求:“石大哥救我一命,你求求神医先生,放过他吧,不要试毒了,不试了行不行?”
“笑笑。”聂承岩看她如此,声音差点哽在喉间发不出来,他艰难道:“老头的这个决定,我是同意的。”
韩笑僵在那,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石耳的话尤在耳边:“我们的命贱,除了自己,没人在乎。”韩笑伤心的想着,就算她有身为棋子的觉悟,可是当生死这般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石耳说得对,主子与神医先生一样,都是铁石心肠,但糟就糟在,她直到此刻,还是相信主子对她的好并非是虚情假意,他助她实现理想,关心她的安危,她一个奴婢,有主如此,该是心满意足。对吧,她该心满意足!韩笑伏在地上,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你起来,不许这样,抬头看我。”聂承岩的喝斥在她听起来有些遥远,所以她有些幻觉,竟觉得主子声音里有些慌乱。她依言抬头,眼睛清澈,目光炯炯。
“主子。”她清晰又大声的说:“既是主子与神医先生做了决定,奴婢卑微,自然是说不上话的,奴婢只求让奴婢再出一份力。”
“出什么力?你就老实呆着。”聂承岩听都不听,直接驳回:“如今言杉已经露馅,林杨遗骸找到,绿雪之毒也已现身,没你什么事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院里呆着,哪都不许去,若是闷的……”他顿了顿,有些不情愿:“若是闷的,我让那个小鬼头搬到这院里陪你。”
韩笑有些吃惊,韩乐喜欢粘聂承岩,这从他们下山之后便开始,但到了山上,聂承岩却是极不愿韩乐到这院子里来,偶尔韩乐过来吵着与他玩都会早早被打发走。没想到这会他却愿意让韩乐搬进来。
让弟弟搬进来与她一起,她当然是极乐意的,于是赶紧道谢:“多谢主子,那我一会便去与弟弟说。”
聂承岩似是松口气,点点头。韩笑接着说:“可奴婢这份力还是要出的。”
“你什么?又胡闹。”聂承岩嗓门大起来,对她真是半点轻心不得。
“言大夫露馅,是因为想取奴婢的命,如今他奄奄一息,幕后之人一定心急如焚,既要担心他出卖自己,又要担心奴婢这边的状况。如若奴婢再积极于各处活动,指不定那幕后之人自己露出马脚来。”她说得在理,可聂承岩却不愿听。
他摆摆手:“此事你莫再插手,我与那老头自有计较。”
韩笑仍不放弃,跪着迈前一步:“主子,试毒之事并非迫在眉睫,先让奴婢再试试引蛇出洞,或是能诱得幕后之人现身,那审一审他们便知药的真假。这般行事如何?”
“不如何!不许!”聂承岩这做主子的咬着牙回她。
“主子之前也知奴婢身处险境,但依然让奴婢踩在风口浪尖,如今到了这一步,奴婢继续以身作饵,更易达成主子所愿,若就此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与其先取人性命试毒,不如让奴婢再试试。”
“你这是在怪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主子着想。”
“你说来说去,就是怕那石耳被毒死了。”聂承岩一拍床榻,怒气冲天:“你宁可置身险地,也要护他性命吗?”
“奴婢宁愿置身险地,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为主子找出真相。”韩笑镇定的清清楚楚的道:“就算是在崖下,奴婢拼全力救那言大夫,也是一心想着若他不死,主子被害的真相就有机会查明。”
聂承岩咬着牙,她说的都对,可他好不容易才从崖下将她救出,他有那么一段以为她死了,找不回来了。
“主子。”韩笑又道:“奴婢可是福旺之人,这百桥城和云雾山里谁不知道,奴婢是福星。”她又跪前几步,握着聂承岩的手:“奴婢保证处处小心,奴婢每日再写一百遍家训,肯定能记得牢牢的。主子不是还派有人监视,不,监护着奴婢嘛,奴婢断不会有事的。奴婢还有主子,还有弟弟要照顾呢,奴婢谨记家训,真的。”
“什么家训?”
“不就是‘不管闲事,远离危险’吗,或者‘避祸为先,自保为上’。奴婢是主子家的奴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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