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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本来不宽,很快就被渐渐围上来的人群把车道堵的水泄不通,那年轻人还在狂暴的喊叫着,用一种奇怪的语言。
几个魁梧的男人费力拖着他,把他按在马的旁边,他不再暴躁,静静地跪在马前,抚摩着马的鬃毛,用额头贴在马的脸上,大声叫着杨小阳听不懂的语言。
一个矮小的老人站在年轻人的后面,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年轻人忽然恨恨的望向杨小阳他俩,老人忽然朝他的头使劲打了一下,年轻人低下头去,抱着马首痛哭起来。
杨小阳和杨海澜默默的看着,年轻人的哭声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那么响亮,那么悲戚,令人动容。
老人拍了拍哭泣的年轻人,转过身望向他俩,犹豫片刻,他缓慢的走到杨海澜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杨小阳注意到老人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西服,一件破旧的鸡心领毛衣里露出毛了边的白衬衫,一条满是尘土的草绿裤子,黝黑的脸上密布皱纹,像是历史悠久的核桃。
老人缓慢的开口,语气像是责备又像是劝告:“小伙子,你应该看的到的……要是看到了多好……要是开慢点多好……开车要慢点开啊!”
杨海澜痛苦的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马,对不起,它忽然冲过来的,我真没看清楚。”
老人摇摇头,顿了顿,艰难的说,“这……也怪不得你。”
杨海澜忽然抬起头,说:“送医院吧?”
杨小阳听他说话真想踹死他,什么医院能救这么大个头的马?
老人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那个哭泣的年轻人,回身对杨海澜说:“这真怪不得你,是其朱没有牵好,可惜了这匹……算了,别惊动政府了,我们走了。”
杨海澜连忙说:“别走,别走,这……都怪我,大爷……马值多少钱?我们赔钱。”
老人缓慢的转身,目光久久凝视着杨海澜,看了许久才慢慢摇头,说:“其朱的马不值多少钱,不用赔了,罗布是他从小养大的,所以他很难过,我们劝劝他就好了。”
杨小阳连忙说:“大爷,这都是他开车溜号造成的,全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真心想赔偿他的损失,我知道,他和马有很深的感情,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赔……”
老人伸手打断杨小阳的话,坚定的说:“我们都是草原来的,走了这么久到北京,我知道城市里不让马随便走,可是他们第一次来北京,很想看看……我也同意了……看看就出事了……都怪我啊……真怪不得你们。”
杨小阳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望着面前历经沧桑的脸,心里忽然变的非常难过,他认为杨海澜做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错事,他撞了一匹马,也撞碎了一个年轻人的至爱。
“您是不是藏族同胞?”杨海澜没心没肺的问道。
杨小阳望着悲哀的年轻人,才发现他和他身边的那些魁梧男人,都是清一色的藏袍,却没戴那种有藏民特征的藏帽,杨小阳觉得,也许对这些淳朴的藏族人民谈论赔偿,是一种侮辱吧,毕竟用钱买不回爱马的生命。
老人点点头,说,“我是汉族人,六三年进藏支援的,你们走吧,是我的错,记得以后开车要小心点。”
他说完转身回到年轻人身边,几个人想拉起他,他却一直不放手,他们只好默然的站在马的周围一起合什,对着天空祈祷,年轻人哭的早没了力气,就一直跪在地上,手却一直紧紧抱着,似乎要永远和爱马贴在一起。
围观的人群全都肃穆不语,雪又开始静静的下了,警灯闪烁着从远处开来,杨小阳在飘扬的雪花中,对杨海澜说,“你这个傻B。”
交警勘察现场比对痕迹之后,认定责任确实不在他们,首先北京市区严禁进入畜力车,尤其是大型牲畜,牛和马是主要禁入动物,驴可以酌情,主干道上更不可以随意跨越护栏进入,交警说,这护栏人都不能过,马更不行了。
“马哪知道交通法啊,西藏高原上又没有红绿灯,都往死里跑”。
交通冲杨小阳瞪眼,问,马是你的?
杨小阳说不是,我是肇事的。
“你把马撞死的“?
“车撞死的”。
“那你跟我废什么话,一边呆着去”。
杨小阳到一边呆着去了,对杨海澜说,给我记住丫警号,找机会投诉他,妈的,想承担责任还不让了,没有天理啦!
杨海澜他俩是在快车道正常行驶,从刹车痕迹上看,距离相差过远,马匹应有大量时间躲闪,而且杨海澜在经过酒精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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