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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那他是你的客户吗?”
“是。”
“他让你喊他什么?也喊老公吗?”
“这……”李拾欢一时之间语塞,不知为什么他很害怕徐彻知道他就是左先生。
“说啊。”徐彻看他欲言又止,心中已经明白,仍然不死心的问。
“对,也这么喊。”
“你还有几个客人让你这么喊他们老公。”徐彻现在的表情不像生气,但绝对谈不上愉快。
“没了。”李拾欢不知道这个对话要怎么结束,有点手足无措。
“那你被我包养一年,他来找你怎么办?”徐彻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没关系,他不会在意我的。”李拾欢很清楚,对于徐彻来说,自己只是冠名暖床工具,实际不过一件有效期一年的商品。
“哦?那你难过吗?”徐彻忽然有点轻松起来,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问下去,明明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李拾欢拿不准他的意思。
“你一年见不到他,难道不会难过吗?”徐彻继续问,他说着把饭吃完,然后坐在那里看着李拾欢扒饭。
李拾欢的饭量很小,胃口也很差,所以一直很瘦弱,哪怕变着法子给他塞各种补品也没什么效果。
“不会难过,他一直都在我心里。”李拾欢心知徐彻一定不会吃醋,所以也就直言不讳。
“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这么说来,你妈妈墓前的那位,就是你的左先生了。”看他那么坦率的表达自己对别人的感情,徐彻气不打一处来。
“你调查我?”李拾欢吃惊的停下了手中的碗筷。其实他吃饭的时候不能激动,只能细嚼慢咽,而且最好不要说话,否则就很容易反胃。自从住在一起以后,徐彻每次都会在晚饭的时候和他说话,他就尽量吃得很慢,不让他看出异常。
在徐彻看来,李拾欢的反应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公墓前的那个男人果然是左先生。只不过那个男人既然能出现他妈妈的墓前,相比两个人的关系不只是嫖客和牛郎那么简单。
“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我当然不允许别人染指,会调查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在你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让我丢脸。”徐彻说着这些,却毫无底气。这种好像在吃醋的感觉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您说得对。”李拾欢只想赶快吃完饭,结束这场对话,不要再被徐彻这么盯着看,也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内心的情绪。
他吃饭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这让徐彻开始怀疑,他是在担心自己调查左先生,会对他不利。想到这里,徐彻便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放心,现在你还是我床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玩具,只要你不太过分,我是不会在意玩具内心怎么想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拾欢就猛地一口把饭吐出来了,然后他连忙起身去洗手间。徐彻看着他这样,有点不忍心,又想起身帮忙又撇不下面子,只好干坐着。
李拾欢在洗手间干呕了半天,漱了口,这才慢慢走了出来。他手上拿了拖把和抹布,把刚才饭桌边吐的东西擦掉,洗干净,才开始收拾碗筷。
等到他收拾完,就见徐彻还坐在那里,他连忙低头说道:“对不起,徐先生,我刚才没有忍住,弄脏地板的事情还请您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会忍住,先去洗手间再吐的。”
徐彻没有说话,仍然只是看着他。
李拾欢接着说:“我只是胃不好而已,不是因为您的话……”他说完,边小心翼翼的擦桌子,然后准备进厨房洗碗。这个时候,他的胃仍然很不舒服,手也微微发抖,但仍然强撑着,想要去洗碗。
没等他走到洗碗池边,就被徐彻悬空抱起,他不想抬头看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便紧紧的闭着眼,不肯说一句话。
从厨房到卧室,是很短的一段路,李拾欢只觉得好像特别的漫长,因为徐彻走的那几分钟,他的眼泪不争气的一直流。他实在控制不了,干脆就闭着眼不说话,任由那些泪水弄湿脸颊,流到脖子上,沾湿徐彻抱着他的手。
徐彻把他放在床上以后,就进了书房,一个人把音乐放到最大声,然后狂拍自己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徐彻,你干什么呢?你有病吧!干嘛一定要他下不了台,没看他都吐了吗?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啊!干嘛有事没事就激他!这样很好玩吗?你很开心吗?深井冰!深井冰!深井冰!徐彻是个深井冰!”
他在书房里到处乱转,财经新闻也不想看,别人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