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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人称‘水凝’，是水墨山庄的庄主，同时也是‘离殇’的堂主。还有，九王爷，就是‘离殇’的楼主。”寒细细地倒出自己所知道的，没有丝毫的隐瞒，继而静静等待着四王爷的下一个指令。

“‘离殇’？”君祈元的眼中划过一丝惊恐，太多的秘密一下子展露在他面前，让他有些承受不住。然而，下一息，他已然冷静了下来，眼眸中隐藏着浓重的疑惑，“寒……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寒是忠实的，绝不会背叛他的，但而今他的语言，却是让他莫名地怀疑了。

“属下是‘离殇’的夜堂主。”寒，或许应该唤作夜寒，他抬眼，凝视着眼前诧异万分的王爷，面容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待夜寒看到他眼眸中一瞬即逝的怀疑时，他的眼中划过伤痛。明明是羽毛划过心，却为什么如此痛呢？

君祈元怔怔地看着单跪在地上的人，百感交集，无奈说不出一句话。信他？还是不信他？他抿着唇，有些迟疑。好半天，他才开口：“你……身上有那朵象征着‘离殇’杀手的蔷薇吗？”如若有，他便信他。

“没有！‘离殇’的规矩，唤作‘灼’的蔷薇是一种剧毒，需要定期服用解药。而堂主一般是不会被赐‘灼’的。”夜寒认真地诉说着，如此的镇定和从容。

“好！你带王府的侍卫去将鱼心儿捉来，动静越大越好！罪名，你应当知晓。”君祈元看着他，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说着。这不只是一个验证……

*

穆王府央殊阁

夏唯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人，有些怔仲。那是一张和风若雪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这张脸庞真正的主人更有一种贵气，那种感觉，和风若雪完全不一样。诧异的人不只是夏唯，在风若雪看到水凝的那一刻，面如死灰。他们刚落地，穆影便松开了手，退离到了一边。水凝看了眼如此混乱的场面，上官羽满身是血，要是楼主知道了，自己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了吧！

“你，还好吗？”水凝声音轻柔，有着浓重的自责。她温暖的手抚上夏唯的脸庞，帮她擦拭脸上的血渍。

“求心儿姑娘救救我的孩子！”夏唯深吸了口起，膝盖快要着地的时候，被水凝扶住。孩子？她不是小产了吗？目光下移，水凝看到含笑的魂伊，震惊不已。如此重伤的孩子，居然还可以笑得这样满足。都是因为她吗？

“王爷，算心儿求你，放过她们吧！心儿已经没事了。求你看在心儿的面子上，快下令救治这个孩子吧！”水凝跪在他面前，凝视着他，那样的认真。

“叫秦姑娘过来。”君祈穆上前扶起她，心中依旧有着怒火，带着水凝率先离去，却留下了重兵把守央殊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风若雪被尾随来的丫头带走，整个人呆愣愣的……

然而水凝他们在忆心苑还未说上几句话，便有侍卫匆忙前来，说四王爷命人来缉拿水凝……

庭院中，夜寒和水凝对视着，没有任何言语。那眼神的交汇，他们都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任务。握着水凝的手的君祈穆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的人儿在听闻四王爷的时候，瞬间失去温度。

“大胆！你可知擅闯穆王府的罪？！”君祈穆的声音在着空旷的庭院中显得尤为响亮。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他们带走心儿了！

“六王爷！恕夜寒无礼了！”夜寒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身后的侍卫上前。两个王府的侍卫在刀光剑影中，奋力的厮杀着。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没有退路。

“穆影。”君祈穆唤了一声一之后，拔剑而上，与夜寒交手。之所以亲自上阵，是因为他相信，穆影的能力，绝对能保护到心儿不受一点伤。庭院中弥漫着血腥，水凝看着这一切，贝齿轻咬樱色的唇，她不能这么自私，对吗？

“停手！”水凝的声音仿佛是杀戮之时的一道光亮，让眼下的厮杀慢慢地停止。君祈穆看着她，一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图。她从穆影的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两剑相抵的君祈穆和夜寒。浮现在脸上的笑颜，那样的凄婉、美丽。

“你不可以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要我怎么办？”君祈穆拉住她的手，声音中有着无限的爱意。难道，这一次，他还是留不住她吗？就算赔上整个穆王府，他也绝不会放手！

“王爷！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她是离殇的‘堂主’。你怎么能窝藏‘离殇’的人！”夜寒的话适宜地响起，片刻便击垮了君祈穆筑起的壁垒，粉碎在空气中，随风而逝。

水凝可以感觉到手上，他的握力在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最后——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