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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一天要损失一千人,而补充的人数甚至还不能使他的部队保持现有的实力水平。他强调说,如果迟迟不能获胜,还会增加中国和苏联军队进行公开干涉的危险性。但是,为了歼灭在南朝鲜的敌军,必须在九月二十五日发起这次攻势,而且,为能稳操胜券还要以足够的兵力发起这次攻势。否则,在敌人巩固阵地并得到增援之后,我们就会在更加不利的时机进行一场更为困难、需要付出更大代价的战争。
当然,我们的远东司令煞费苦心提出的那套详尽而令人信服的论据远不止这些。
在这次会议的始终,以及在开会前一天我在午餐桌边坐在麦克阿瑟将军身旁所度过的那段时光,都可以明显看出,他是尊重上级、按自己的指挥系统办事、明确自己的职责范围的,而且也是忠于政府的。
对此,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这次会议之后,当我第一次与哈里曼先生和诺斯塔德将军单独在一起时,我曾几乎用同样的话谈到过这种印象。他俩都表示赞同我的看法。
哈里曼还谈了一点自己的看法。他说:“应当把政治问题和个人考虑撇在一边。我们的政府应当把麦克阿瑟将军作为一大国宝加以器重,他确实是个国宝。”
我们回国后都准备做些说服工作,争取尽快满足麦克阿瑟的请求,立即把第3师调拨给他(第3师已得到一定的补充,来自波多黎各区的第65步兵团和当时还在巴拿马的第33步兵团的一个营均已编入该师)。
我的有关东京会议的笔记(这些笔记从未复制过,至今仍归我个人保存)表明,那是一次内容广泛的坦率的会谈。会谈不仅涉及到当时朝鲜的形势问题,而且涉及到总司令关于应付各种意外情况的个人打算。好在这些意外情况从未发生过。麦克阿瑟特别关心福摩萨问题。
他发誓说:如果赤色中国愚蠢地去进攻那个岛屿,他将火速赶去负责指挥,“使他们遭受惨败,从而使这场战斗成为世界上决定性的战斗之一。这将是他们的一场巨大的灾难,它将震撼亚洲,可能还会击退共产主义的浪潮”。至于红色中国是否会采取如此愚蠢的做法,他是表示怀疑的。但是,他说,“我每个夜晚都祈祷赤色中国能这样做——我常常是跪下来在那里祈祷。”当然,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断言,他这种降伏共产党巨龙的勇士的梦想,是否就是促使他后来不顾后果地向满洲边境进攻的原因。但是我想,这一点确曾促使他幻想取得彻底的胜利。
然而,在当时,正如我早先说过的,麦克阿瑟尊重上级的态度给我以很深的印象。他提出自己的方案时丝毫也没有对上级不忠诚的表示。当时,也没有任何迹象预示着那种不同意志的冲突。那种近乎于不服从上级的冲突,后来使这位勇敢的老兵被突然解除了职务。他自信、乐观、骄傲,善于雄辩,无所畏惧——可是,他当时给人的印象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军人,似乎随时准备不讲价钱地去执行上级下达的任何命令。
至于仁川登陆计划,由于该计划很高明,构思合理,对极细微的问题都考虑得非常周密,因而我立即就对这一计划表示了支持。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权作出决定;必须把参谋长联席会议中那些持怀疑态度的先生们争取过来才能使这次行动计划获得批准。
对这个计划能否成功表示怀疑是有充分根据的。因为,只有同时具备以下条件时才能在仁川取得胜利,那就是要正确地选择时间,要有极好的运气、密切的协同、完全的突然性和极其勇敢的精神。在朝鲜整个弯弯曲曲的海岸线上,再没有比仁川更难突击的地点了。仁川的天然防御条件使敌对的一方几乎无法从海上接近。退潮时,三十英尺高的潮水在近一英里宽的泥滩上留下一条难以通过的弯曲水道。这块泥滩好象是专为使我们的坦克登陆舰搁浅并使其成为炮兵的目标而形成的。一个在我看来坚不可摧的小岛瞰制着水道。通向港口的唯一接近路水道本身肯定已经布雷,小岛上也一定构筑了坚固的工事。此外,登陆作战时间选择在台风季节,狂风很可能把我们的登陆部队吹散,使他们全部暴露在敌人面前从而被消灭掉。
因此,无怪乎抱怀疑态度的先生们仍坚持怀疑的态度。象詹姆斯·多伊尔海军少将和奥利弗·史密斯陆军少将这些具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丰富登陆作战经验的老将都没有对这种方案引起兴趣。不少其他的方案也提了出来,其中包括在东海岸的元山实施登陆,或者在远在仁川以南的群山实施登陆。在群山登陆可以更快地给釜山当面之敌造成压力。但是,麦克阿瑟拒绝采纳所有这些方案,尽管他后来很感谢参谋人员准备了一份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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