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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吸毒刚醒的瘾君子,文森特没有犹豫,直接推出了一大堆筹码。
(六)
下午3:00。
德蒙醒来,发现被关在一个空房间,摸摸头、手,都还在,不明白文森特为什么吓唬自己。
“哐当”,大门打开,一保镖将德蒙领回了赌博大厅。
进门,他发现桌子上的牌被完全收拾干净,发牌师已经离开,维克多看见他进来,会心地笑了一下。
再看文森特,红红的嘴唇叼着一根烟,一样神气活现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他一时糊涂,不知道到底谁赢了,还是赌博中场休息?
维克多说话了:“瓦伦丁先生,我很好奇你的狗没有吃我的朋友,现在是不是很饿?”
文森特翘着兰花指,把烟灰抖一抖,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谢尔德先生,我文森特要任何一个人的命,都必须先收一半定金,没人出钱,我当然不会白干活。”
“那我们应该履行赌约了吧?”维克多微笑着说。
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文森特一边为亨利擦拭泪水,一边对保镖说:“喊科林医生进来!”
“维克多,怎么回事?”德蒙惊魂未定,焦急地问。
维克多看着德蒙,目光意味深长:“瓦伦丁先生准备履行赌约,要断左手,总管兰迪先生不愿意,说要撕毁赌约,杀掉我们灭口,瓦伦丁先生阻止了他。兰迪先生很难过,瓦伦丁先生就说,自己没手,兰迪先生不会说话,两人就更般配了,终于可以退隐江湖,一起过平凡的日子。”
“是吗?”德蒙听了,再看看那两人,莫名有点感动。
听了维克多的话,文森特惊讶地回过头来:“你懂哑语?”
维克多淡淡地答道:“懂一点!”
文森特突然明白了:为确认维克多是否毒瘾发作,在推德蒙出去的时候,他用手语对亨利说:“吓吓他,看那家伙是真吸毒还是装的,不信他连朋友的命都不要。”
原来他是装吸毒:提前三个月就在报纸上放烟幕,将他的朋友也瞒得天衣无缝,连哑语都进行了研究,再设计了一系列高超的表演,终于放松了自己的戒备之心。
显然,对方不是为赌个高下而来,而是处心积虑要对付自己。
维克多是军情六处处长布莱顿。谢尔德的弟弟,别人不知道,文森特在赌场接触的高层多,当然知道。
原来,自己的对手,是军情六处!
可是,维克多的表演只是最后一局赢了自己的心理,僵持大半天的赌技需要的是真功夫,是演不出来的。
难道,有人泄露了自己的底牌?
文森特心中突然腾起一片阴云,自己身后,只有亨利……
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刚才自己若不阻拦,亨利已经把维克多打死,两人不可能串通。
抬眼看见亨利红红的眼睛,他突然明白过来,难怪他们会派一个侦探来与自己对赌!
唉,一切都是命运……
他将左手轻轻从亨利手中抽出来,对旁边的保镖说:“把总管带出去,别让他呆在这里。”然后,打手势示意亨利跟保镖离开。
亨利表示要在这里陪着他。
文森特冲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亨利突然一把抱住文森特,两个保镖赶紧将他拖开,半扶半拉往门口走。
亨利踉跄着边走边回头,眼泪汪汪地望着文森特,眼神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文森特没再看他。
一位穿医生白卦的人,拎着一个手术盒进来,拿出针筒,给文森特打麻药。
“我们就不留在这里观摩你断手了,再见,瓦伦丁先生!”维克多说罢,起身。
“送客!”文森特对保镖说,然后转向两人:“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七)
“文森特会自己断手吗?为什么政府不取缔这种残酷的赌场?”德蒙在电梯里问。
“当然会断。赌场是欧洲四大财团家族开的,满足欧洲权势阶层人员的聚赌需求,规矩很严,不悔约、不出千,文森特只是经理人,所以,他也得遵守赌场规矩。这些年,文森特经营赌场,既赌博,又洗钱,还暗地里做杀人中介,利润惊人,每年他个人进账都有几个亿,洗钱数额巨大,已经到了影响英国乃至欧洲经济的地步。但是,四大家族势力很大,一般情况下还撼动不了。”维克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