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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隐瞒事实?他的手中握有你的把柄吗?”有些被深藏起的事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他急于去寻出那些漏失线索。已死之人口中再问不出证言,仍旧活著的人——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抱住头,俞可欣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仓皇的脸庞上爬满泪水。此时她已不再是那个冷艳明媚的国际名模,她完全退化为当年那个满怀惊惧的小女孩。
六年了。她隐藏六年的伤痕!这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怎能那么残忍的再度撕裂她的伤口呢?
“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隐瞒?谢有行是一只戴著人面的恶狼,当初他侵犯了你,如果你能挺身而出举发他的话……你怎能那么自私的缩在自己的壳里假装没这回事?你难道没想过会有更多的女孩因为你的隐瞒而受害吗?”
俞可欣仍是全身蜷缩成一团,不言不语只是哭泣。
范修尧忍不住上前激动的扳住她的双肩,“你别想再躲进壳里,如果谢有行真的侵犯了你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修雪也是他害的?我需要你告诉我线索,你听见没?”他激狂的撼摇著恍若未闻的俞可欣。
“阿尧,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刘国维的怒吼声,他飞快的抢上前拉开已快将俞可欣给逼疯的范修尧。
“你不要挡我,有些事我一定要跟她问清楚。”他甩掉刘国维的手。
“范修尧,你的血是冷的吗?难道你没看见欣欣已经快要崩溃了吗?难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要我来看你如何将她逼疯的吗?”刘国维冷讽道。
看著俞可欣惊惶的可怜模样,范修尧失控的情绪终于逐渐冷静下来。
听见刘国维温厚的嗓音,缩在床角的俞可欣更将自己缩到最阴暗的角落。他知道了!国维他知道了,被他知道她的身子早就已经不干净了。他甚至从未注意过她,以后他更不可能会再多看她一眼了!她的头好痛,心也好痛。
“可欣,你还好吗?”坐近她身侧,刘国维温和的探问著。他感到心中涌现阵阵的不舍及极端的愤怒,那个畜生该庆幸他没让他碰上,否则他铁定会活生生将他凌迟至死——
心中所动的血腥念头令他倏地一惊,他何时成了这般狂暴的男人?
“可欣,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告诉我你没事好吗?”看见床上的身影更往里缩,小脸也垂得更低,刘国维只觉得一阵心痛。
他从没想到她竟也承受过那种伤害,而且还独自一个人默默的隐藏住所有的创伤。枉他们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是他们太过于疏忽可欣了吧,修雪的死让所有人都难以释怀,却忽略了另一个人在暗夜中的啼泣声。
他轻叹了口气。“或许我们都太过于急躁了,你现在可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吧!抱歉,我们先出去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下,待会儿我们再来看你。”
站起身,他跟范修尧两人静静的退出卧房,房门轻掩并不落锁,伯的是她会做傻事。
孤单的呆坐了许久,她失神的双眼逐渐凝回焦距,退缩紧闭起的感官亦渐渐产生作用,刘国维及范修尧两人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耳内——
“不能完全的肯定……让人十分怀疑,或许……是一条线索。”范修尧冷静的陈述著。
“那你有什么想法?”刘国维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俞可欣轻俏的走下床栘近门旁,想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我认为有可能小雪并不是楚心民害死的,你们不是一向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白痴吗?或许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代罪羔羊,或许真凶是谢有行那只人面禽兽。”
“阿尧,你别忘了,我们两个都曾亲眼目睹这件事,我只相信眼见为凭,我同样也很痛恨楚心民,但我跟你不一样的是,我不会去迁怒其他的楚家人。”刘国维冷冷的反驳。
雪儿死了,但逝者已矣,他们该在乎的是仍活著的人,而不是紧攀著过去的回忆不放,既打扰亡者的安息,更让自己痛苦。他更不愿为不确定的事去伤害自己周遭的人。
范修尧微微一愣,心中的直觉又和当时所看见的事实产生冲突。会是他下意识的想为楚心民脱罪吗?为了什么?为了一段没有可能挽回的感情吗?他问自己。不对!那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理智确实告诉他这件事另有隐情。更别提那条项炼的疑云。
“你究竟有何打算?若你认为谢有行才是真凶的话。”刘国维很实际的问道。
“谢有行已经被送交警方了,现在欠缺的是当事人的指证。我希望可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