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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看到一只老虎,那老虎跑跑停停,似是在引诱我们,我们追过去,就……”
庭霜明白了,急问:“小宝呢?”
庭柯脸色黯然:“还没醒过来。”
庭霜蹭地坐了起来,挣扎着起床。
“哎,大哥,你的身体……”
“快带我去找小宝。”
隔壁房间里,宝琪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一旁的大夫说:“流血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如果天亮时醒不来就……”
“他醒不来,你也不用醒来了。”庭霜恶狠狠握拳恐吓。
大夫打一哆嗦,看庭柯面相憨厚些,往他身后一缩。
“你吓唬大夫是没用的。”门外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晨光一头大汗掀帘进来。
庭霜扑过去拧他:“你跑哪去了,你主子不行了。”
“我去最近的大营调兵马来,赶紧悄悄摸上山,正好将天理教的和陈安泰几个全数拿下,他拿着你们的随身配饰要胁我交出宝贝。”
庭霜揪住他晃:“你爷爷的,你难道给他们了,小宝要靠这个救命的。”
晨光被他揪得翻白眼:“当然没有,没见到人,怎么会把宝贝给他们。”
“快把宝贝给我。”庭霜吼起来,直接动手动脚从晨光身上搜出青龙珠,又喊叫:“老三,快取些无根水来。”
“无根水是什么?”
庭霜忽然想起来,现在不下雨,哪里有无根水,急得直抓头。
晨光插嘴:“树上的雪可以么?”
“也行。”庭霜也不完全知道青龙珠的用法,记得以前电视上演的是把青龙珠放在无根水中煮两时辰,那个水就可以治病解毒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宝琪失血过多,又伤到要害,这个时代又没有输血什么的东东,也只能碰运气了。
风炉子上,一个小砂锅里咕嘟地冒泡,三双眼睛盯着锅里东西,一锅水逐渐转绿,进而水光映到屋里,四面墙都映着绿色。
庭霜看着眼睛发酸,揉揉眼睛。
“大哥,你去歇着吧,你身上还有伤。”庭柯把他往床边拉。
“是啊,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晨光也把他推到屋里。
庭霜却舍不得休息,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宝琪,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生怕下一刻再也见不到他。
看着看着,眼睛又酸又痛,眼前一片模糊,恍惚又回到了以前,他光彩照人,三箭齐发连中百步外的香头,赢得大家喝彩。他倒在地里,睁开眼睛装失忆,混蛋装得还挺象。他嫌弃地夹起一根鸡肠做鄙视状,他去挤羊奶,被喷了一脸,鼻头上一块白好象戏台小丑。打猎时遇上狼群,他双手微颤,仍然挡在他身前。他半夜上山为他去采可以止咳的韦陀花。
他牵着他的手说:“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记住,累的时候还有这里可以靠一靠。”
“我愿与你执手偕老,无论多少风雨险阻,或是富贵风光,绝不相负。天地,星月,山河,万物苍生,皆是证人。”
“我现在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交到你手里了,你愿意接吗?”
……
“小宝,别走。”庭霜啜泣着伸手捞了几下。
一只温暖的手轻拍他的肩:“我不走。”
庭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宝琪的脸,虽然苍白毫无血色,却依然流露着令人心动的深情,一时间百感交集,千思纠结,想起汤姆逊说的一句话:“你们中国人为什么不把爱人叫‘甜心’,却叫做‘冤家’呢?”
呜,你个洋鬼子怎么体会得到“冤家”二字的绝妙,除了这两个字,天底下又有哪个字能表达我对眼前这个混蛋又爱又恨的心情。
“好啦,没事了。”宝琪拍拍他象是哄小孩,“别哭了。”
“以后不许骗我。”庭霜努力用泪眼朦胧的眼睛发射眼刀。
“是,遵命。”宝琪认真保证,“你也要遵守当初的协议,如果我老实坦白了,你不可以对我使用暴力更不可不理我冷落我。”
“还敢跟我提条件。”庭霜抓过他的手轻轻印上一个牙印表示愤怒。“那你以后不许做危险的事,不许吓我。”
“是,我保证。”宝琪看着他轻笑,眼神里满是志得意满。
庭霜觉得自己被他套住了,就这么把自己的心思和感情暴露在他面前,感觉挺没面子,把脸藏在他怀里拱了拱,顺便拿他衣襟擦擦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