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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雪大爹已经轻车熟路地脱光雪大奶身上的衣物。�
阿彩进雪家门后第三天,还没有将头上的包巾取下来。丫鬟杨桃觉得奇怪,免不了在雪大奶面前嘀咕了一句。雪大奶也没当回事,但她还是回头对雪大爹说了。雪大爹毫不在意,反说雪大奶少见多怪,南方女子受了蛮夷影响,上面扎五彩头巾,中间穿露脐短褂,下面的裤腿更蹊跷,简直就是姐姐错穿妹妹衣,不少一截就不肯上身。二人正在说话,丫鬟杨桃笑嘻嘻地跑进来。不等他们询问,杨桃主动说:“少爷在生我的气,说我不该笑话广西人爱吃老鼠和蛇。”听到这话,雪大奶赶紧从手边的糖罐里摸出一坨冰糖塞进嘴里,压住那阵突然冒出来的恶心:“还没睡到一个枕头上,就这么向着她,往后成了小夫妻,心里还记不记得另有二老双亲呀?”听到这样的取笑,紧随杨桃追逐而来的雪茄只有羞的份,哪还敢说二话。一场笑话之后,再也没有人提及阿彩头上的那块包巾了。�
因为风俗的缘故,喝喜酒的前几天,阿彩暂时借住在与雪家有知遇之恩的马镇长家里。�
太阳走得很慢。聚集在前厅,单等天黑之后抬着花轿上马镇长家接人的轿夫们,正在吆喝着催促太阳快些下山。绸布店的伙计探头走进书房,告诉雪茄,杭九枫有事找他。被突如其来的喜艳之事弄乱了心绪的雪茄,竟然听信了这个八岁男孩的召唤,立即来到大门口。�
“真可惜,你娶的阿彩是个癞痢婆。我明白你不会娶癞痢婆,才对你说实话。本来我只想趴在马镇长家的后窗上过把眼睛瘾,看看新娘子如何洗香澡,换嫁衣。没想到藏着那么大的秘密。阿彩将头巾摘下来时,我看花了眼,还以为她顶着一只金碗。我不骗你,阿彩头顶上全是癞痢,只有靠脖子一带才有半圈黑毛。要不是北风从外面往屋里吹,那么多的癞痢一定和死鱼一样的腥。我说嘛,就凭阿彩这副身子,何苦要跑那样远的路,将自己草草嫁了。她刚洗完澡,你快点赶过去看,肚脐眼里一定还有水。”�
杭九枫说完就走。雪茄也不迟疑,转身跑到雪大奶屋里,直截了当地问,谁在侍候阿彩洗澡换衣服。雪大奶不了解内情,笑着说:“阿彩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身边,她那身子先前我已经看过一次,足够你馋上一辈子的。女人就是这样,等过了今晚,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看着,就是用花露水洗澡也会觉得没意思。”怀着一肚子苦水的雪茄出了大门,一溜小跑来到马镇长家。马镇长的妻子和雪家新买的丫鬟都在。雪茄一边敲阿彩的门一边让她们躲远一些。�
雪茄进屋时,阿彩果然还在床上。她一扭腰肢,露出一只光溜溜的肩膀:“不是说喝喜酒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吗?”雪茄想说自己来是有目的的,又觉得难于启齿。阿彩扬起情色迷迷的眼神说:“既然来了,就莫在那里干站着。”阿彩挪挪身子,空出半个床铺,同时露出半个雪白的身子。雪茄全身颤动起来。他无法相信,如此多情的阿彩竟长着与其美貌不共戴天的黄癞痢。犹豫之下,雪茄不由自主地捉住了那只细嫩的手臂:“我也不想等到半夜了!”阿彩应声将身上的被子全部撩开,仰面朝天地倒在床上。雪茄的身子已经失去控制,发硬的心跳起老高,同喉结一起堵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雪茄将要豁出去之际,杭九枫在窗户外面高叫一声:“快看癞痢!”雪茄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伸得笔直的手,突然改变方向,越过阿彩身上所有使人心花怒放的地方,猛地扯下那块头巾。�
圣天门口 一(4)
一道异样光泽闪了一下,阿彩头上真有那种穷人们常吃的玉米饼一样的东西。�
雪茄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慢慢向门口走去。�
“你不能这样!不要丢下我不管!”
在雪茄跨过门槛后,阿彩开始放泼,
“你敢丢我的人,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从马镇长家出来,碰上早就等在外面的杭九枫。雪茄心里不好受,免不了呵斥几句,埋怨他不该管这份闲事。虽然只有八岁,杭九枫却不服气,当面贬斥雪茄,说他表面上知书达理,实际上是虚情假意。�
“如果我说错了,雪大少爷就该回去喝喜酒拜花堂,乖乖地同阿彩圆房,让她破身显红鼓起大肚子。”�
雪茄听着这话心里就冒火,说出来的话更难听了: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她养几年,等你长到能翻云覆雨时再送给你!”�
“这可是雪大少爷亲口说的,我也没有绑你的肉票!”�
杭九枫像是捡了宝物,一个人在那飘荡着花露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