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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鼓舞。
“你的心跳得好厉害,能告诉我,那是为什么?”像是一条游动的蚊,她滑腻的手,已攀向他的颈后,纤纤手指,插入到他充满了野性而浓黑的发际,撩起的眼波,荡漾着少女的天真无邪,却是狡猾的。
君无忌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向壁火注视着,火光明灭,在他英俊而清秀的脸上,形成了某种气势,眼睛里迸射的神光,更似反映着此一刻内心的紊乱。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无忌,无忌……”举手无力,只是一下下的在他胸上擂着,无尽相思,万缕柔情,俱化为熊熊火焰,会合着当前壁火,一霎间形成汪洋大海,人儿漫淹,呼救无能,是那般抽去了骨头的懒散,真似已融化为一滩泥水,永无止境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一只长尾山鼠,恰于其时忽然出现眼前。静寂时空颇似形成了惊天动地的震撼。
紧紧偎依着的一对人影,蓦地两下分开,其时火光闪烁里,那只擅入禁地的长尾山鼠,“咕”的惊叫一声,箭矢也似地飞跃而起,一径穿窗而逝。留下来的气氛,却似一阵扑面的微风,淡淡的地人深省。
双方相视一笑。经此一搅,已不复先时之热炽,情绪的转变何以微妙如斯?
往壁火里丢进去一块干柴,君无忌沉默着讷讷说道:“这里早晚寒冷,如果不生火,你是挺受不住的。”
春若水迎着面前的火,在铺着的一块兽皮上坐下来,脚腿伸动之际,才发觉到自己身上衣衫十分肥大,一双裤脚,虽经卷起,仍然是多出了老大的一截,袖子也是一样,眼前缺少一面铜镜,看不见自己这身打扮的怪异形状,想来当是十分滑稽,不觉低头笑了。
这袭单衣,不禁使她又联想到以前为飞鼠所伤,草舍疗伤时的穿着,仔细瞧瞧,正是同样的一身,前后联想,不禁感慨系之,禁不住妙目轻转,深情地向君无忌注视过去。
君无忌智珠在握,有些话不需多说,他也明白,有些话,惟恐为对方带来伤感,故此回避,那么剩下来的话,也就不多了。
“啊!”春若水像是忽然想起:“我一夜没回去,家里怕急坏了。这可怎么是好?”
君无忌“哼”了一声:“你放心吧,我已叫小琉璃到你家去过了。”
“这样就好。”春若水却仍不放心地轻轻叹了一声:“你是不知,我母亲最是对我挂心,平常有点小伤小疼,她都会大惊小怪,如果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会急成了什么样子!”“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君无忌说:“我特意要小琉璃撒了个谎,就说你在‘红雪庵’尼庵许愿,那里尼姑留你住下结个善缘,约有三四天的逗留,这样可好?”
春若水忍不住笑了:“你可真聪明,怎么会想到‘红雪庵’呢,那是我娘常去的地方,真要说别的地方,她老人家还许不相信呢!”
君无忌点点头说:“这样就好,只是我生平不擅说谎,事过境迁之后,你再照实回禀令堂吧!”
春若水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想想还有两天的时间逗留,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三天石室逗留,无异天公作美,特意思赏给自己的,虽然说用以酬偿的代价,竟是自己几乎丧失的性命,只是伤痛毕竟已成过去,面对自己的却是心上人的长相厮守,倾心尽谈。
三天容或说是太短了,却也得来不易,那是以往连作梦也梦不到的,这么一想,也就知足了。三天以后呢!那时自己便得告别情人,面对着残酷的现实,接受命运的安排。三天,三天,这短短的三天,很可能便是自己生命里惟一与他所仅有的独处日子,它将永远在自己心版上刻下记忆,想着想着,她的心碎了。
她可不愿再哭了,特别在君无忌面前。她想,这三天自己要以最喜悦的心情,最浪漫的情调去享有它,因为舍此而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君无忌微笑着说:“这里地势绝高,很多地方白雪未化,景致绝佳,明天你起个早,我们可以到外面走走,对面有一道瀑布,映着新升的太阳,真美,你一定喜欢,只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大好,怕是走不远。”
春若水说:“不,我能走!”那样子开心极了。
“要不,还是我背着你吧!”
“那……可就累了你了!”
“你不愿意?”
“不……”她说:“我太愿意了!”说了这句话,才自觉出过于坦诚,竟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时大为羞窘,脸也红了,偷偷看了他一眼,却似未觉,心里才似略安。
君无忌拨弄了一下炉火,溅出了许多小火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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