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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光彩璀璨的金色鳞片,那么耀眼刺目的光彩,每一点小小星光,都像是神秘的化身,冥冥中有所启示,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君无忌只觉得身上无比的燠热,才想到刚才在酒坊,经不起孙二掌柜的怂恿,多喝了几觥酒,敢情是酒兴风发,有些发作了!
虽然如此,对于他来说毕竟也是新鲜的。以他之精湛内功,几觥水酒岂能作祟?真是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那起自丹田的无比燠热,一阵阵地向上窜着,在在显示着此番的发作,非比寻常。
何以同样的酒,今夜所显示的却分外刚烈?还是自己身体有了意外病兆!
灯光起动,照见了近在咫尺,紧伏着地面的一只大灰狼,白森森的獠牙龇露着,一面缓缓地向后面退着。动物的习性,常常是深奥不可理解的,就像是眼前这只大灰狼,看似畏缩不前,很可能下一个动作即为出击,扑人而噬。然而君无忌却只当未见,正眼也不瞧它一眼。
冷风习习,依然是那种透人骨髓的冷。君无忌却只是身上阵阵发热,那种深入内脏的燠热,极短的一霎间,己是大汗淋漓。
渐渐地他明白了。“姓孙的,你好大的胆子,弄的好手脚!”一面气压丹田,不使真气流散,却将一袭长衫脱下系向腰间。
却在这一霎,瞧见了件希罕事儿。那是一艘平头双桅的官式大船,静悄悄停泊在岸,两盏官灯,特意的加上布笼,将散发的灯光,掩饰到最低限度。江舟夜泊,很可能内里的官人已安歇了,偌大的一号官船,不见一些异态,听不见一点点人声,却只有冲激船板的浪花,一次次翻涌着白色的泡沫,发出间歇性的哗哗水响声。景象舒徐,显示着“夜”的单调与宁静。
这艘官船其实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只是这一霎在君无忌目睹之下,在其内心却显示出一种震撼,直仿佛其中包藏有十分凶险,千万甲兵,下意识里令他产生出高度警惕。
大船上其实亮有灯光,只是为重重帏帐所掩遮,外面一时看不出来而已。也只有君无忌这般锐利的目神,才能察知。看到这里,他忽然有所警觉,霍地向后退了一步。
身侧传过来凌厉的一声狼嗥,疾风袭项里,显示着巨大狼影的一双前爪,直向着他的肩上搭来。敢情这畜生,选择了这一霎出击。
皎皎月色里,大灰狼一双眼睛,有如两点流星,张开着的巨大狼嘴,直似一口就能咬断敌人的喉管。然而,这一次它却是找错了对象,碰见了君无忌这个厉害的对头。
随着君无忌下伏的身子,看来不缓不疾,偏偏就闪过了大灰狼锐利的前爪,连带着这畜生整个的身子都扑了空,“呼——”疾风声中,直擦着君无忌头顶发梢滑了过去。
狼性多狡,自不会就此甘休,况乎是一只饥饿的狼。大灰狼一扑不中,不容身子坠地,就空一个疾翻,回头照着君无忌喉上就咬,狼嘴未开,即为君无忌手起一掌,劈中面颊,悲嗥一声,腾飞出丈许开外,当场昏了过去。
这一掌君无忌不过只用了三成力道,忖量着大灰狼不致因此丧命。原来他为人心存忠厚,即使与敌人动手过招,亦每存慈爱,除非是极恶大凶之辈,多不忍废其性命。眼前这只恶狼,固是择人而噬,他却能独独体谅出它为饥饿所迫。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原是造物者的刻意安排,本乎此,兽性之恶亦可谅矣。
不过是举手之间,即行将恶狼制伏掌下。
战云微启,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灰狼无知,正好作了上阵的先锋。
君无忌一掌递出,耳听得身后冷叱一声,即有尖风一缕,猛袭而至。夜月下,一缕银光,夹带着刺耳的一缕尖风,像是发自船头,直取君无忌后脑,暗器本身劲道十足,竟是一支江湖上不常见的“蛇头白羽箭”。
这类暗器的发射,多视出手者本身内力劲道而定,如能配合着手指上的独特劲道,以“阴指”发射,更能发挥箭上威力。蛇形的暗器尖端,设置十分精巧,内藏有两根倒刺,一经入肉,即能自行跳开,中者如想拔出,势将大费周章,非得要把箭身四周的大块血肉生生挖出不可。
眼前这支蛇形白羽箭,显然劲道十足,流光一线,出手平直,只此一端即可见出手人的功力不凡。
也亏了君无忌早年所身受严格的“暗器听风”训练,各类暗器,无需目察,只闻其风,即能判出是何家数。眼前情形,却也并不例外。他的身手,微妙到几乎无需回身,即能判知暗器的来路,反手一抄,即行抓住了箭上白羽,足下力点,纵出了丈许开外,这才就势转过了身来。迎接他目光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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