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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一杖,不但格开了二人的长剑,透过杖梢两端的劲风,更像是无坚不摧,迫使得两个大内卫士双双向后退开,情势并非仅此而已,更厉害、更奇妙的杀招,紧跟着向二人攻到。
原来君无忌早已度忖好进攻的空间架式,动手过招的当儿,常常是一发千钧,寸许之间的进退,即能决定胜负。这一刹那,他便老实不客气地向前踏进了一步。
两名大内卫士其时败相已显,君无忌眼前这一步踏进,看似无奇,其所加诸在二人内心的无比压力,却有如石破天惊,极具威胁之能事。
这一刹那快到了极点。对于身侧众多的大内卫士来说,几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着君无忌挥出的杖影,一发而收,虽然看来与二人距离尚远,然而透诸杖梢的内家力道,却已双双点中了二人前胸穴道。两名大内卫士,动态不一,一个反腰拧身,一个作势下伏,随着君无忌挥出的杖影,一时有如泥塑木雕,双双都呆立当场,俱都动弹不得。
君无忌以奇快手法,精湛内家元气,一举手之间,制伏了两名大内卫士,看似余勇可贾。紧接着一个虎扑之势,更似汹涌的怒涛,蓦地直向着蒙面人身前扑到,掌中竹竿灌足了真力,一招拨风盘打,直向蒙面人当头力挥下来。随着君无忌的出手,地面上卷起了一股狂风,小小一根竹竿,竟似汇集了一天杖影,泰山压顶般,直向着蒙面人当头力压下来。
蒙面人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异,在君无忌泰山压顶的攻势里,不得不再一次后退,脚下点劲,勉强地退出了三尺开外。他有十分的自信——君无忌终将受制于神奇的药性,后力不继。
原来酒中有物,名为“七步摧魂散”,寻常人哪怕只饮上半杯,也当于七步之内,命丧黄泉,七窍流血而亡。君无忌以无比内力,将之拘于下腹丹田,以他功力只消定下心神,以混元气功,化毒成气,即可克日将之排除体外,并不能对他生命构成任何威胁,无如眼前大意运功,真气乍泄,即有少许毒气攻心直上,待到他发觉不妙时,已难收回。
君无忌第二次待将向蒙面人扑身袭上时,倏地觉察出小腹间一阵绞痛,整个身子一阵发麻,脚下一连两个踉跄,差一点坐倒在地,慌不迭拿桩站定,眉心之间已是冷汗淋漓。
有此一觉,他才知道厉害,勉强拿定心神,将一腔真气固守心经,不令毒息上窜,以他内元真力固可霎时见功,只是再想分心对敌,却是万难。
这番景象自是逃不过蒙面人观察之微,目睹之下,登时心里有数,由不住微微笑了。
“君探花,你此番休矣!”一面说时,随见他扬动了一下手上短剑,片刻之间,四下里已各亮起了一片灯海,将此河畔左右渲染得一派通明。
君无忌原本就已知道,对方定有埋伏,只是黑暗之中到底难以看清,这时灯光既明,才霍然发觉到,敢情四下里竟然埋伏着如此众多杀手。
说是“杀手”一点也不为过之,这些大内卫士,一个个身着劲服,头扎黑巾,灯光闪烁里,照亮着状如新月的一口口短剑,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惯以搏杀的厉害角色。
这一切看在君无忌眼睛里,顿时让他记起了那日与苗人俊之一番对答,看来这些锦衣卫士所充当的杀手,很可能即为那个可怕人物“九幽居士”盖九幽所调教,果真如此,自己今夜可得十二万分的仔细小心了。
如果在往常以君无忌之盖世身手,虽说是面对如此杀招,亦是大可不必过于担心,无如此番在误饮毒酒,毒性乍发之下,是否仍能从容应付,可就大成疑问,只是这一切眼前已无能多思,君无忌所能做到的,便只有竭尽所能,以死相拼。
耳边上再一次响起了蒙面人阴森森的冷笑之声。似乎是认定了对方插翅难飞,再也难以逃生,也就无需再对自己加以掩饰,他随即探手揭下了脸上的面巾,顿时那一张略似有喜,带有三分童稚的“老少年”面颊,随即现了出来。正是那一日登山拜馆,伪作赠书善举的“吴波”。
对于君无忌来说,对方显现的真面目,并不使他感觉出任何意外,只是“证实”了他的臆测而已。“纪纲,果然是你!”说话时,君无忌一连向前踏进了三步,三步错综,有如蝴蝶穿花,名为“三步登莲”,乃是对阵互搏时的上乘身法。
纪纲见闻丰硕,自无不识之理,登时为之一愣,惊觉到自己的一时大意,为对方抢了先机。
原来君无忌有见于对方之强大阵势,自己暂时受制于剧烈毒性,不能全力以赴,便只得挖空心思,不求克敌亦当自保,这“三步登莲”步法,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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