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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曦,直到她重新走到自己身边,低眸有些不好意思问:“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吧……”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而自己在皇后寝宫……
这大半夜的,文景年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干咳了下道:“韵曦,你照顾朕一整晚,定是很累了,去床上歇息吧。朕,朕今晚就在这榻上暂且歇息吧,再一个时辰就早朝了。”其实文景年是习惯了临睡前沐浴的,更何况现在一身酒气地着实难受,只是她今夜特别想守着唐韵曦,就算是不睡也好。
“是,”文景年低着头,没看到唐韵曦的神色随着她这句话松开了许多,见文景年准备躺下,唐韵曦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然后转身去橱柜里抱了一床换洗时替用的被褥和枕头过来,温声柔语道:“夜里凉,皇上还是盖着被子,莫要着凉了才好。”
文景年心里一暖,伸手接过了薄被,笑呵呵地往榻上一躺,唐韵曦待她躺下了,这才转身,走到桌前正欲吹熄烛光,却听文景年在身后道:“韵曦,烛光留给朕熄吧。”唐韵曦动作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文景年,见她笑看着自己,心下一松,嘴角也随之浮起一丝笑意来,依言顺从地绕过半面屏风,往床榻走去。
文景年伸手在空中挥了下,一道掌风悄无声息地熄灭了烛火。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文景年侧着头,目光透过若隐若现的半面屏风,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稀能望见一袭曼妙的身子掩在薄薄的丝被下,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透着安静和婉柔。文景年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感到心中一片安宁,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直到眼前渐渐模糊,她才抵不住困倦,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清早,为了不吵醒入眠不久的唐韵曦,文景年不待小德子在外面提醒便先一步起身了,整了下衣袍,也来不及收拾榻上的被褥便匆匆离开了,唐韵曦在文景年关门的时候微微动了下,继而又陷入梦乡。此刻的两人都没有想到,只因着一时的仓促,却带来了一场风波。
早朝过后,文景年密诏了一批大臣于内殿议事,她面容平静地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却带了丝威严地巡视着底下的大臣。众臣跪在地上迟迟不见皇帝发话,不禁心中忐忑,正疑惑间才听皇帝开口道:“众卿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些朕都看在眼里。今番朕意欲重整朝纲,加升中书省,门下省,以及尚书省的职责范围,朝中事务,以后便统由各部负责处理,直接向朕禀明详细,不知众卿可有何想法?”
“皇上明鉴,臣等愿鞠躬尽瘁,为皇上分忧。”底下跪着的官员听了皇帝这番话,一时只觉胸腔震荡,亢奋至极。他们这一批人是自先皇在位时,便已在三省位居要职,奈何先皇太过偏信丞相,凡事皆委以重任,到后来丞相势力越来越大,朝中大半的官员都暗中依附在丞相一人手下,令得他们这些官员几乎成了摆设,表面看来风光,实则权力落空。这些官员本应是朝廷骨干,也都是怀有抱负的,他们多年来受丞相所制无法施展所长,郁郁不得志已是许久。原本见新皇在朝堂之上对丞相亦是另眼相看,多番忍让,心中更是起了绝望之意,如今听得皇帝这番话,是想要分掉丞相的权力,落实到三省六部之中,这正可谓久旱逢甘露,想到多年来终于有望能够施展所长,个个都眼中发亮,精神抖擞起来。
“皇上,丞相掌权已久,若是立刻削权,恐怕……”中书省的一名官员犹豫着道,其他几个官员也纷纷点头称是,原本欣喜的面色不觉呈现担忧。
文景年沉思片刻,道:“这个问题朕已经想过了,其实朕今日密召众卿来,是为了预先告诉你们朕的决定,至于实行,尚需等上一段时日。” ;她目光扫过跟前的大臣,停在其中几人身上,喜怒不见于色地道:“御史大夫鲁齐匡,王佐,太尉孙蒙,你们俱是三朝元老,父皇生前常提起你们辅佐朝政的功勋,朕亦是敬重之,以后中书和门下的事务,就劳你们多费心了。”
“皇上言重,臣自当竭尽全力。”
“国丈,”文景年又抬头望向跪在一旁的唐宗贤,略缓了语气道:“尚书六部,除了兵部和刑部以外,其余四部,就由你负责察看吧。”
“臣遵旨。”
待众臣退下后,文景年兀自静坐了会儿,招来候在外头的小德子,道:“传朕旨谕,招范大学士和左仲堂大人进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言罢,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40捉弄
李义山在京城内外布下的眼线众多;皇帝私下密诏大臣进宫的事,不出一天的功夫他便已获悉,此刻他搭手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晦暗不明。“相爷;下官查到;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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