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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出事了?出什么事?鸳纯水心急的抓着她问。
“小姐找来的那并州妓院花魁,昨晚被人剁下手掌,割去舌头,卸下左腿,甚至……就连……连双峰都教人给……给剐了。”袁妞红着脸心惊的说。
她瞠目错愕,昨晚自己明明在房外听见他答应让那花魁伺候的。“怎么会这样?”
“小姐,大人今早说了,昨晚有一妓院女刺客企图污脏他,因此他剁了她所有脏污的地方以示惩戒,这会那花魁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人已被奄奄一息的抬回妓院了,瞧那伤势,想必就算回到妓院,这小命也过不了今夜就会断气了。”说着说着,袁妞不禁起了胆寒的哆嗦。
“啊!”鸳纯水瘫下身子,自责不已。
她害了人家!
“小姐,不是我要说,大人还真是可怕,您可知道大人嫌您那专属的檀木璧玉床教那妓女染脏,已要人重新拆骨,一根木,一根木的刷洗干净,他说他小虫子的床,污脏不得呢。”袁妞连连大叹,实在不知怎么说大人这洁癖残酷的性子,想来天下也只有小姐一人在他看来是最为干净无瑕的吧?
眼角又湿濡了起来,原以为他终归抑不住身体的欲望,要了别的姑娘,结果证明他还是专注于她,只是他用了如此残佞的手段,实在又为她造孽不少,而今她只能任着下知如何是好的泪水再次无奈的滑下。
“小姐,大人好洁,我瞧您还是别多事再为大人安排女子侍寝了,这样只会害了无辜的人。”袁妞忍不住劝说。
“……说的对,这家伙好洁,怎可能让烟花女子伺候,是我安排不周全了,下回,下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兀自呢喃。
袁妞大惊,“小姐,您还不死心,还想多事?”
“放心,这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鸳纯水低声道。
袁妞瞧了焦急,小姐怎么就是不明白,阴鸷顽劣的大人,除了她谁也不会接受,可惜小姐现在内疚蒙了心、遮了眼,怎么也看不明白、听不下去。
凉院中,公孙谋闲适的横卧藤枝躺椅中。
适逢甜荔盛产期,他半阖着眼让左右伺候着吃下一颗颗剥好壳,晶莹剔透的荔枝。
伺候的人小心翼翼不敢稍有触及他尊贵的身子,不慎者,轻则责打,重则断肢。
这例子瞧见那已惨死的花魁便知……
众人万分谨慎以对。
一旁的尚涌瞧主子的模样,似乎没有立即要打道回府的打算,至于为什么,众人皆知,该是为了他的宝贝虫子吧。
夫人在长安时就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大人能带她回乡探亲,如今好不容易回乡一趟,要她立即随大人回去,夫人铁定不依,既然如此,大人宠爱妻子,也只好多些耐性的在并州再耗上几天,让夫人与家人多聚聚,且再说,大人前几日才玩残一个花魁,好心情还持续着,这留下的耐性又多了些,一时半刻还不会急着走……
此刻他家大人,正闲散泰然的啜一口上等碧螺春,去去口里荔枝的甜腻,忽然耳旁一声清脆铃铛声响起,一颗小脑袋瓜子探了上来。
“睡饱了?”他轻懒的问,眼神多了不少关注。
飘逸的衣着在艳阳高照中的一阵难得清风吹拂下,她宛如林中小精灵。
“睡很饱了,您瞧我精神好得不得了。”鸳纯水朝他笑吟吟的表示。这家伙最常管的就是她的生活起居正常与否。
精芒闪闪的眸子瞅了她一眼,见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他拉着她坐上自己的腿,亲匿的搂着她的腰肢。“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我哪有骗人!”她暗讶地看向他,立即心惊嘴硬的反驳,今早为了掩饰苍白的脸颊,她特地上了薄妆,这会这男人又从她脸上观察到什么了?
公孙谋的眸子闪了些冷光,但没有再拆穿她。“你有事找我?”由她心绪不定而闪烁不已的双眸,他知觉的主动问起。
他简直是她肚里的蛔虫嘛,抓她的心思抓这么准,真厉害。“是啊,我想说爷难得上并州一趟,我已请爹发出名帖,邀请并州地方上的望族名媛前来与爷共宴,也顺道与我叙叙旧,时间就订在明天晚上,请爷务必出席。”她像害怕他会拒绝似的,一口气赶紧说完。
“名媛夜宴啊?”他双眸闪动着狡黠的光点。
“是啊,爷一定要出席!”她说得急切,有些强迫的意味。
“当然,由小虫子安排的夜宴,我怎能不捧场,再说,这应当是一个很有趣的场合吧。”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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