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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凝知道赵明理性格圆滑,能说会道,奉行醇香滑腻、曲意逢迎的处事态度,在人际关系上颇有造诣。
何紫凝看着赵明理气恼的样子说:“我看方为民死得很蹊跷,好端端得为什么要死呢?不过才三十七八岁,怎么会不想活了?他近来有什么反常的迹象吗?”
孙一鸣抬头看了何紫凝一眼,双眉紧皱,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紫凝你又多事了,老脾气又来了,要究其原因,他想死,你就别管他了。
孙一鸣垂下头,连话都懒得说了。
林青松接过话说:“何总,您可别这么说,您要是和警方这么一说,这案子可就复杂了,他是自杀,他不想活了,咱们也管不了,人家没有生的选择,还不能有死的权利吗?”
集团谁都知道林青松是孙一鸣的亲信,也是他的一只眼睛。刚进集团时他人就聪明,主意多,脑子转得快,反应也快,在大风刮起之前,他就能提前辨别风向和风力。但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会坏事,真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历史流传下来的哲理是不能不信的。
何紫凝听了林青松的话,还想说什么,黄秋白向她使了个眼色,把她给制止住了。
这时,助理喘着气,急匆匆地走进来,他进门向何紫凝草草地点了一下头,摸出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孙一鸣说:“孙总,警察局来调查的人已经安排在会客室了,您看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解释原因呗。”孙一鸣极不情愿地说。
七
蒋氏金融公司王国宝,出身贫寒,从小就具有坚韧的独立意识。在他上大学时期,没有人可以供他学费与食宿,他完全靠自己打工供自己读书和生活,他帮过学校的饭馆刷碗、端盘子,还在学校里干过清洁工,放寒暑假的时候,他就搞来一些货物去卖,凑齐下学期的学费,也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在他的脑海里就潜移默化地有了一套生意经,一套经营模式。
在北京金融圈,王国宝这个人还真是很讲些义气的,名声颇佳,他不会为了一些小钱,而伤了生意场上朋友的面子,也不会说话出尔反尔,损坏自己的名声和诚信。因此,他在金融圈不但赚了大笔的钱财,还落得了一个好名声。
王国宝坐在飞奔的克莱斯勒轿车上,他绷着脸,心思还在何紫凝的身上。
何紫凝的突然到来,给了他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这次是碰上对手了。虽然他和何紫凝没有真正交过手,过过招数,但他对何紫凝也是有所耳闻,对这个潇洒干练的女强人脾气追根溯源的固执更是略知一二,他知道何紫凝是刀架在脖子上不低头,也是一个极不好摆平的女人。
汽车直接把王国宝接到了北京CBD最有名气的西餐厅,金融公司副总经理段云飞早已在那里定下了包间,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服务小姐早已等候在那里。
段云飞把王国宝让进包间,落座之后,黄秋白吩咐服务员说:“有今天到的鱼子酱吗?”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弯着腰说:“有,先生。”
段云飞说:“好,来一份。”
“好的,先生,马上来。”服务员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段云飞扭过头,愉快地说:“王总,凑巧得很,今天有新鲜的法国鱼子酱,是您最喜欢的。”
王国宝的脸上没有兴奋的表情,似乎鱼子酱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何紫凝回来很麻烦,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段云飞对王国宝的变化,颇感意外,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什么人让他如此担忧,他疑惑地说:“有这么严重吗?他能长着三头六臂?”
王国宝阴郁地摇摇头,摆着手说:“你不知道,她可不是等闲之辈,不能小看了这女人。”
服务员把鱼子酱送上来,摆在餐桌上。
段云飞指着色泽透亮的新鲜鱼子酱说:“您尝尝,很新鲜的。”他又皱起眉头说:“何紫凝不过是个女人?连王总都这样在乎他?”
王国宝用餐巾沾沾嘴角,说:“走着瞧吧,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一个软硬不吃,见了棺材都不掉眼泪的人,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饭吃到一半,段云飞接到一个电话,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适才还轻松的脸上瞬间笼罩上紧张和恐慌的神情,甚至连声音都变了。他迅速地看了一眼王国宝,对旁边的服务小姐一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需要时,我招呼你们。”看着小姐们都退出去,他小心凑近王国宝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