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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先生那里买走废品,而这些废品正是我们提供的。这生意是光明磊落的。
泰瑞忙活的另一些事情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有时他会跑到我家后院,怀里还揣着几包香烟,然后附近的孩子们,包括我在内,就都会纷纷跑到后院一起分掉这些香烟。据他说这些烟是从卡车上掉下来的,或是怎样怎样,这种故事的可信度实在有待商榷。实际上,这些都是泰瑞从当地的饭馆里偷出来的,但此事和我无关。叼上烟卷显得我们很酷,很有派头。再说,我们也从未被抓住过。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我们可以随处乱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是因为朋友们的家长都在一旁留意着我们的表现呢。在我们去看保尔兄弟阿瑟和威力的时候,这一点就表现得越发明显了。跟着这帮朋友,我们开始把大量时间花在橄榄球上,等我长高长壮些后,我就开始打四分卫的位置。我们玩的比赛大多都是传球、奔跑、评分这类,最后有很多触底得分的机会,最终得分可以高达114比98的样子,简直像篮球赛一般。保尔兄弟是不可多得的阻卫,多少业余队都想要他们,他们完全有可能成为大球星,他俩不但人非常好,个人素质也相当不错,十多岁的时候就是职业橄榄球内锋的身材了。我去他们家最早是在一个特别酷热的夏天,我到他家的时候,看到门上的纱窗都拿掉了,只剩了一个门框子,其实我就是直接迈过门框进他们家的。
立刻,兄弟俩的妈妈保尔太太就出现了,她冲我摆摆手说:“孩子,不能这么进来,你得退出去从门进来,太没样子了!”
我愣了片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纱窗已经拿掉了啊,所以门是开着的,不对么?
可保尔太太不这么看,看我没动地方,她又加了一句:“你家里不是这么教育你的吧! 我可认识你妈妈。出去,从门走进来,懂事点。转身出去,从门进来,听见了么?”
保尔太太是个大块头,比妈妈稍微年长一些,她说得很清楚了,这里是她家,她说了算。
我还是没说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退出去,重新走进一扇原本打开的门。是和自己进门一样再退身出去? 还是先把门框推开再走出去?她双手叉腰,两眼盯着我,我还是先推开了门框,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又把门框关上了。
接着她说道:“进来吧。”
看到我重新进来,保尔太太高兴地说:“克里斯,你好啊?”
倒不是各家各户都这么严格要求规矩和礼仪,但是街坊四邻都有对管教孩子的不成文规定。当时对于很多家庭而言,娇惯放纵和严加管教是分得很清楚的,必要的时候棍棒肯定必不可少。因为家长们彼此都认识,若是谁家的孩子太过分,别人家的大人用鞭子教训孩子一顿也并不为过。然后他们还要告诉孩子的母亲,结果回家后还有一顿惩罚等着他。接着孩子还得等着老爸回来,等着又一顿的收拾,这顿打可比别人打得更狠、更凶。
我家的情况稍有不同。弗莱迪动辄就对我们拳打脚踢,这已成为我们的家常便饭,不管我们做错与否,都是如此,所以妈妈根本不会动我们一个指头。她就像老师一样,耐心地给我们讲道理,让我们真正能从中有所收获。而且,她用词也恰到好处,声音的高低、眼神的严厉,足以让我们知错改错。
但也偶有例外情况发生,一次,我从一家卖奶酪爆米花的黑人店里顺手牵羊,拿了一袋爆米花。店主人是个黑人老大妈,那天我正准备混在其他小孩子中间溜出去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她不仅知道我妈妈是谁,而且还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就因为我想拿一袋爆米花解馋,结果警察和妈妈都被惊动了。妈妈来把我从店里领走,带我回家后,把我一顿狠抽,让我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不可再犯。
而且极富创意的是,妈妈找来老式的电话缆线缠在一起,每抽打我一次,电话铃就响一声。那次打得实在是太狠了,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同时,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在那以后的好几个星期之内,我都心有余悸,甚至听到电话铃一响,就不由得哆嗦一下。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对我动手,当然也让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动过偷东西的心思,直到我十多岁以后。
也许妈妈发怒也有泰瑞表哥的原因,虽然我喜欢和表哥他们一起玩,但妈妈不希望我步表哥的后尘。因为我们都觉得泰瑞表哥这么下去会出事的,甚至有朝一日会落到无法收拾的田地。
“克里斯,”泰瑞总是在后院喊我,让我去大屋玩。一天早上又是如此,他领着一群小孩,他的几个妹妹和我,把楼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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