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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规则:只许看不许摸。不许摸!违规了,违规了!参观活动到此为止,停,STOP!”他左冲右突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提娅阻挡着来自外界的侵扰。包间里一片吵嚷。
一曲深沉优美的《昔日重来》惊了四座。他音色厚重,拥有金属一样的光亮与质感。而且他气息运用流畅自如,尽管喝了酒,但他没有半点底气不足的迹象。他对提娅说他曾在中央音乐学院一个音乐老师那里专修过一段声乐。
提娅回了一曲《卡秋莎》。提娅的歌在松梦园里唱得是最棒的,无论是民族还是通俗,信手拈来都可以唱得入木三分。她的天赋除了做音乐教师的母亲的遗传,更得益于她特别好的乐感和很强的记谱能力。有一次一个客人来后点了一首歌,结果提娅从没有听说过,于是她对客人说,这回你先听听原声,下回你来时我唱给你。第二天那个客人就来了,没想到提娅一曲歌毕,那个客人连连鼓掌说好。
他也会唱很多歌曲,其中包括一些从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古今中外的经典曲目,他自称是“卡拉OK曲库”。
提娅则一拍胸脯,说:“我是曲库保管员。”
那一夜是两个人的赛歌会,但在座的人无不惊叹这是一组奇妙的组合。而且有人居然在那儿给他们目测分析看有没有夫妻相。
“男人要学坏,先唱迟来的爱。”不知谁嚷了一句。于是一曲《迟来的爱》把这种境界推至高点,在演歌的过程中有一段独白,经过提娅的演绎,在座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我知道,一切都太迟了,明天你就要带着她走进结婚的礼堂,我羡慕她,同时也给你我——最深的——祝——福。”提娅用力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带着滑稽的哭腔独白,逗得全场的人哄堂大笑。他强忍着笑,一手拿着话筒,然后用另一手轻捏了一下提娅秀美的鼻子。一种甜蜜充溢着提娅的周身。
“好,再来一首!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不,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提娅的声音偏粗,而他的声音有些偏柔和,所以干脆两个人来了个反串。不过他因为故意做作的女声让人感觉如同踩到了猫尾巴上,当然最后是要有个造型的,提娅用力地往下按他,结果他个高腿长,造型还没有摆好,人就坐到了地毯上。他要往起站,提娅就往下按,还说:“兰花指,兰花指!谁有照相机,快,照!”
有同行的哥们假意地用两只手在那比画成两个O型,然后嘴里还伴着“咔嚓”的模拟声音。他索性就坐到地毯上不起来了。提娅用手往起提拉他,他一用力把提娅拉到了自己温暖的怀里。他的周身散着被古龙香水混合了的浓浓的男人气息,提娅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他温暖的手掌和健美充满活力的身体给了提娅一种莫大的安全感,提娅喜欢把自己纤细的小手放到他掌心的感觉,同时也喜欢他用有力的双手搂抱着自己肩膀的那种温暖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但那又有别于母亲的温厚,提娅没有真正地恋爱过,在她懵懂爱情的时节,她已经来到这种环境里了。闭上眼,她才发现人生有时真的还有另一种沉醉。
她始终把自己的心中的那根弦绷得很紧,甚至她一边倒地认为,这世间几乎就没有什么好男人,也不会有那种真正的经典的浪漫剧中的纯美爱情。爱只是一种欲望而已,是一种肉体的欲望。如果不是那样,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幻那么多种面孔来面对他身后的女人和他身前的女人?
有一次一个客人对她说:你知道吗?咱们国内有座城市一些妇女集会示威,打出的标语竟是:赶走外来妹,还我丈夫。
提娅说:早就该斩尽杀绝了。最好把那些男人先斩了,我都宁愿陪着他们上刑场。提娅有时特别的恨,但又不知该准确地恨谁。
提娅从没有这样开心地待过客,尽管每次她的客人都会在临走时对这个像开心果一样的女孩子奉承夸奖几句,但只有提娅知道,那些蓄意的东西并不是出自于她的真心,她有时觉得自己很累,像戴着面具一样生活。
那时娱乐场所流行这样的一句粗话,说:“进门笑嘻嘻,看着像夫妻,拿了人民币,去你妈了B。”
以往都是她陪客人,今天提娅感觉客人是在陪自己,她随心所欲,随性所至,她以往的那些什么看相算命、脑瓜急转弯等一系列的手段全弃置了一边。她甚至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主动地投怀送抱,一切都因真实而自然。
提娅在这种场合呆了多年,她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老练、圆滑、世故、甚至有些狡诈。有一次她对人讲自己三十岁的年纪六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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