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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关卡就这样被无可奈何地错过了,但上天这一次也许真的怜惜了他的苦闷:病愈之后,他结了婚,得到了他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卢氏。
第32节:采桑子(非关癖爱轻模样)(1)
九
采桑子(非关癖爱轻模样)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这首《采桑子》原有小题:〃塞上咏雪花〃,是容若在陪同康熙皇帝出巡塞外的路途当中写成的。和他的京华词作、江南词作不同,容若的塞外作品自有一番别种风情,正是一方水土造就了一类词风。
从标题来看,〃塞上咏雪花〃,按照传统的分类,这是一篇〃咏物〃的令词,但容若的独特之处在于:他打乱了传统咏物诗词的一个内部分野,造出了一种〃错位〃的手法。……传统咏物的诗词里,咏雪早有名篇,譬如祖咏《望终南余雪》: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再如韩愈的《春雪》: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咏花的名篇也有很多,比如薛涛的《牡丹》: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这些咏物名篇之中一般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祖咏《望终南余雪》那样的写生图,但见物态而不见我心,一类是薛涛《牡丹》那样的比兴式的借题发挥体,由物而及我,明言是物而实言是我。从这层意义上说,容若的这首咏雪小令即属于后者。但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前人有咏雪、有咏花,容若咏的却是〃雪花〃……他完全抛开了咏雪的成规,把雪花当作和牡丹、菊花一样的〃花儿〃来作歌咏,以咏花的传统来咏雪,给读者的审美观感造成了一种新奇的错位,这正是容若才调高绝而天马行空、自由挥洒而独出机杼的一例。
〃非关癖爱轻模样〃,这一句化自孙道绚的咏雪词〃悠悠飏飏,做尽轻模样〃。〃轻模样〃这个词,略显轻浮、轻薄之气,似是在说:这种轻浮的模样不是一个君子所应该喜欢的。是呀,雪花无根,轻轻薄薄,一个劲儿地乱飘而没有一点点稳重的样子,哪像牡丹的稳重,哪像梅花的孤高,简直就是一种再轻浮不过的花儿了么!……看,如果是以咏雪的角度来咏雪,自然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而一旦把雪花也当作是群芳之一种,以花儿的标准来评判它、衡量它,就会发现它竟然如此的不合格!这就是错位手法在凭空地制造矛盾,制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新矛盾,然后,再以一种新奇的手法来解决这个矛盾。
第33节:采桑子(非关癖爱轻模样)(2)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容若像是在用一副自我辩解的口气:我也知道雪花是一种轻浮的花儿,而我也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这种轻浮之美的人,我之所以喜欢雪花,只是因为它在群芳尽绝的寒冷地带里如此惊人地显示了它那与众不同的美。它的美是孤独的,只属于〃冷处〃,在其他地方全然不见,而相反地,在它自己的寒冷世界里也一样看不见其他的花儿。
那么,它为什么是这样的孤独、这样的与群芳难以和谐共处呢?不为别的,只因为它〃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这一句是全词当中的点睛之笔,表面上在解答上一句里留下来的关于雪花的疑问,实则却是容若的自况:雪花的根芽不是来自泥土,而是来自天外,它和我一样,不属于这个绚烂富贵的金粉世界,它虽然美丽,但绝不会与牡丹、芍药为伍。这里,便呈现出了全词当中的第二次错位:如果雪花没有生在寒冷孤绝的天外,而是生在人见人羡的牡丹和芍药们的富贵世界里,这对它而言算得上一种幸福吗?而我,一个本属于山水林泉的诗人词客,生长在富贵之家、奔波于仪銮之侧,这种人见人羡的生活对我而言算得上一种幸福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