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凯瑞和母亲,当然都认识牙科医生的养子。这个养子叫黄小凡。黄小凡五岁时被牙科医生领养。长到七岁时,牙科医生夫妇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作为父母自然是要多关心和照顾女儿的。然而在黄小凡敏感的神经里,却有一种失宠和被遗弃的感觉。他每当看到养父母呵护妹妹,心里便充满仇恨。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条件都不理想。牙科医生为了给女儿治病,日子过得非常拮据。
黄小凡长大后,吃喝嫖赌偷样样不缺。牙科医生对这个养子十分无奈。每次教训他,他就耍无赖,砸坏家里的东西。到后来,牙科医生夫妇心里都害怕这个养子。为了求安耽,牙科医生夫妇总是尽量满足黄小凡的要求。然而这就使黄小凡得寸进尺,从砸坏家里的东西发展到殴打养父母。而养父母被打之后,又都忍气吞声,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态,一次次地宽容这个不肖的孽子。
“家丑不外扬”,牙科医生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从不与外人说养子的不肖和不好。因此,邻居们并不很清楚他家的情况。尤其是凯瑞,虽然住在对门,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一天晚上,黄小凡赌搏赌输了,债务累累,回家来向养父要钱。他的理由是养父为妹妹治病花去多少钱,就要给他多少钱。他认为这样才算公平。养父说没有钱,黄小凡不信。他觉得养父退休后,开着牙科疹所,不会没有钱。于是这晚养父与黄小凡发生了争论。养父心里明白,他的钱是要给女儿治病的,决不能落到这个不肖的孽子手里。养父心一急,又气又恼地给了这个孽子一巴掌。
“你打我?”黄小凡说。
“我要打死你这个孽子。”
养父这晚是豁出去了。他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然而养父不是黄小凡的对手。黄小凡狠命一推,就把养父推倒在地。养父用手抓破了黄小凡的脸。黄小凡便死死地掐住了养父的脖子。没几分钟,养父就被黄小凡掐死了。
养父死后,黄小凡不准养母道出真相。于是养父的死亡理由:高血压中风。所以,邻居们只知道牙科医生突然高血压中风死了。等到数月后真相大白,邻居们都感到毛骨悚然。这时候凯瑞的脑海里,窜出的第一个语词便是:拯救人性、良知和道德。
如今在这个纷乱热闹的世界,人们已经被太多的欲望所裹挟,被太多烦躁的声音所围困,被那些纠缠不清的诱惑所干扰。那些无耻攫取国家和众人财富的人,那些贪婪地挥霍浪费和享受奢靡淫荡的人,那些因妒嫉而背地里拔刀伤人的人,他们能宁静和沉默地反省一下自己的灵魂吗?
##流动哲学书14
转眼,阿芒在巴黎已生活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他与凯瑞鸿雁传情,万种柔肠尽付于玉笺尺素之中。他们不喜欢电邮,书信就像手稿一样,闲暇时翻阅,那温馨连同纸香,让人浮想联翩。你不得不承认,书信是任何高科技通讯设备都不能替代的,一种保持距离的艺术美。距离,能让心灵更贴近。它比花前月下,耳厮鬓磨,喁喁私语,又多了一层尺素之上,脉脉含情的倾诉与闪烁其辞的表白。那种浪漫和温柔,为阿芒与凯瑞平添了姿彩,又让他们的情感更加韵味隽永。因此,发信的日子就是等待的日子。也是计算信件往返的日子。阿芒与凯瑞,仿佛生活在一个信的世界里,内心有着给予和期待,有着生命的充实与快乐。
那天凯瑞读完阿芒的来信后,在日记中记下了这样一些文字:
很多年来,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安静地坐到书桌前,用一支既纯朴又本色的笔,慢慢梳理那些心灵深处一闪即灭,稍纵即逝的思想。然后把它们流淌到井田一样的稿纸上。这样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就是我生命存在的方式。如果我不选择这样的方式,那我的激|情就无从释放。
人的一生就是一部作品。而人的艺术活动,来源于生命中的一种激|情。倘若我们不间断地从事创作活动,那么我们的激|情就会得到一次次的延续。许多伟大的作家、艺术家,他们的生命力都非常旺盛,创作数量惊人。比如: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肖伯纳、普鲁斯特等。真正的艺术家是心灵的赐予,是生命的创造,绝不是什么“手艺活儿”。
我时常在寂静的房间里,倾听自己血管里的涌动声。它仿佛告诉我:延续激|情、延续激|情。激|情对一个创作者是多么重要。它就像闪电一样。我们要延续长久而不衰的激|情,则需要尽量放松自己。放松,亦即指过一种简朴的生活,回避世俗的纷争,回到淡泊与安宁之中,进入自由自在的状态。
……
我在学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