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溺水尸案五(修)(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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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凉意渐浓。
老妪的家就在村的南边,孤零零的,不与旁家挨着。
徐琇与方霖决定跟着老妪回家,借口避雨。尽管老妪有些言辞抗拒,但出于他俩面善,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进院,徐琇就发现老妪家的院子有些不同。
见不着鸡鸭鹅之类的家禽,猫狗等活物也没有,做农活的农具倒是有些,但都落满了泥灰许久没人用过。
忽然,她整个人被拉了一下。
方霖闷闷地道:“发什么愣,雨有那么好淋吗?”说罢,他将她拉到了屋檐下。
徐琇擦了擦额前的雨水,毫不在意。
她看老妪在低头开锁,于是靠近方霖,低声问:“你觉得不觉得很奇怪?”
“什么?”方霖有模学样也低声附在她耳边问。
徐琇怔了怔,道:“这院子里没有活物。”
“……”方霖匆匆扫过一眼,“你别一惊一乍的,兴许阿婆不吃家禽也不养,不靠这些生活。”
徐琇不以为然,总觉得另有古怪。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天色因下雨而昏暗,显得屋里更加漆黑。老妪扶着门框,有些费力地抬腿迈过门槛,才对他们道:“进来吧。”
屋内有张方桌,烛台火石、茶壶茶杯,再无其他。
那皱纹密布的手拿起桌上的火石,摩擦间撞出炫亮的火光,旋即又熄灭——她的力量不够。
方霖殷勤道:“我来帮您。”
他从老妪手中接过火石,毫不费劲地点亮火焰。
尽管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徐琇还是立马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这不大的屋子里,靠墙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各种怪异的面具,皆是青面獠牙,与牛头马面神似。
墙上挂着几件祭祀祈祷的巫袍,无一不显露出这间屋子的主人,也就是老妪的身份和巫术有关。
方霖好奇问:“阿婆您是……巫姑?”
巫是自古只活在传闻里的部落,传闻部落里有人善术法推衍,有人善医术,巫姑是部落里掌管通天巫术的最高人,能与鬼神言,非常神秘。①
但是小小的廖家村,应该不可能出的起这样的人物。
老妪沉默许久,久到方霖觉得她不会回答了,才听她缓慢道:“巫姑不敢当,不过是个逃亡人罢了。”
伴随这话音落下,长桌上的某样东西就“哐”一下倒了。
方霖本就凝着神等回答,被吓得哆嗦,不禁往徐琇身边靠,似是寻求安慰。
老妪低笑着,扶起倒下的东西——徐琇看清那是挂杯,两瓣乌黑乌黑的木头做的。
“别怕……”老妪说的时候用粗糙的指尖摩挲着挂杯,那动作就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孩。
徐琇觉得这句话可能不是对方霖说的,而是对她手上的挂杯说的。
她看了看身旁的方霖,对方已经将手紧握在虎头弯刀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别一惊一乍的,”徐琇拿胳膊肘轻轻撞向方霖,“算卦用的小物件罢了。”
方霖恹恹地看了她一眼,被自己的话噎住显然不太畅快,偏偏他此刻没有词可以还回去。
老妪终于放下那挂杯,道:“老婆子家就这样,劝你们少碰少动,雨停了便离去。”说罢便往里间走去,毫无作为主人的好客之道,还有些嫌麻烦的意思。
徐琇愣了愣,一把拦下老妪。
“阿婆,我们是大理寺的。三日前我们在宁河里捞到一具女尸,就是画里这女子。您再好好想想,您是否认识她?”
她说着,将画纸展开。
老妪的眼尾堆满了皱纹,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认真看画,还是对此无动于衷。
半晌,才听见她那老树皮般的沙哑嗓音响起:“不认识。”
方霖大感不解:“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方才在庙里不便多说,此处没有旁人,大可直言,我保证没人能为难您。”
老妪看都不看方霖一眼,摆摆手走入里间。
她的声音飘着远去:“不认识便是不认识,你们这些年轻娃娃若是再问,就是惹人烦了。”
徐琇拉住正欲争辩的方霖,她低声道:“别急。”冰冷又沉稳的声音将他有些烦躁的心绪按住。
里间与他们所在的厅仅用门帘隔开,门帘是半块厚厚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