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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分。
她不是贴身丫鬟,替他更衣披衫这事并非她本分,她不逾矩多事,仅是双手捧上衣衫。
梅舒迟接过,缓缓套回长衫,而她,习惯成自然地退到他身后,如同一般护师该有的防卫动作。一抹无奈快速闪过梅舒迟脸上,但隐藏得极好,除他之外,没有第二人看出分毫。
似乎没了赏菊的心思,梅舒迟说道:“外头风大,进屋去吧?”
身为主子的他并不需要向她报备接下来的行程,但他从不仗恃著身分差别而让自己难以亲近,反而像在寻求她的同意般多此一问。
“是。”梅媻姗将他的话视为命令,自是遵守,绝无二话。
他与她,同冠梅姓,这姓氏对两人而言都非属本家姓,梅舒迟的梅姓是他们爷爷辈的卖身予梅姓大户为奴,因而任由主子赐姓,她呢?她的梅姓也是因为她爹卖身到梅庄为长工才冠上的姓氏,同样姓梅,他已由奴为主,她却才成为他家的奴仆,风水轮流转,何时何日才轮得到她跳出囹圄,拥有与他平起乎坐的地位?怕是难上加难吧。
“媻姗——”他欲言又止。
“主子有何吩咐?”她抱拳。
“没什么。”最后仍是摇头。
近来,梅舒迟时常像这样,唤了她的名,却又没两句下文,搞得她一头雾水。她本来就属于粗线条类型的丫头,加上练武练得勤,总会换来某些碎嘴的人一、两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讪笑,当然没什么玲珑心思挖掘出梅舒迟的不对劲。
两人一如以往,沉默无语地走回府邸,表面上与一般主仆差不多,但他们两人经过之处总会引来梅庄其他人的注目,一方面是因为梅舒迟不摆架子,广受梅庄奴仆爱戴,所以见到他来,梅庄人无论再忙也会停下手边工作,朝他问声“主子好”;另一方面,梅庄人也皆怀抱著雾里看花的心态在观察梅舒迟与梅媻姗这对“青梅竹马”的主仆关系。
论青梅竹马,梅媻姗打小就爱跟著梅舒迟身后打转,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只要有梅舒迟在的地方,就能找著梅媻姗的踪影,梅舒迟也疼她疼得紧,兴许是梅家没有女娃儿,他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曾有一度,还让其他奴仆在私底下议论,说著梅媻姗她爹——梅盛这回的算盘拨得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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