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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为男,身长五尺八寸。”
“……颈下有勒痕一道,位于喉结下方三分处。舌骨伸出口外三寸三分。可断为窒息而亡。”一边大声喝报着,仵作一边轻手轻脚的上下抚摸着尸体:“该尸身体上下并无骨折痕迹,可知死前并无扭打羁绊痕迹。”
最后又检查到尸体的后背处,仵作大声说道:“尸体后背处有血迹”
这一声让院门内外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项进一直坐着听着,这时候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到底是什么伤处,有何出血痕迹?”
作把身体翻动了九十度,撩开后背的衣服看了看:“回大人话,是背痈崩裂而导致的出血。”
一句话出口,嗡嗡之声大作,似乎众人于这等结果有着不同含义的感觉,项进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将人群之中的嘈杂之声压了下去:“继续验,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第31节山东大案(10)
第31节山东大案(10)
仵作验尸完毕,把草荐重新盖好,自己站起来到了项进面前,躬身行礼:“回大人话,职下验尸完毕。”
“可有定论?”
“是。回大人话,小的可以断言,崔大人是自缢而亡的。”
一句话出口,孟翔、崔福和崔勇就大吼一声,排众冲了过来,口中呼喝有声:“不可能,我家少爷绝对不会自缢而亡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人下毒手谋害于他。”
“你们先不要着急,本官断案最重实据。若是崔大人真是死于非命的话,我便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项进安抚了三个人几句,问道:“我问你们,昨天晚上,可有什么人来过客店吗?”
“我问过客店的伙计,只有大人您和刘班头来过。”
“不错,本官确实来过,来这里是为了和崔大人商讨公务的。当时你和这位老兄都不在……”他指了一下孟翔和崔勇,“只有这位小哥在。可是的?”
面对孟翔和崔勇的目光,崔福瑟缩了一下:“是。昨天晚上两位大哥先一步睡下了,只有我在少爷身边伺候。”
“那好,我问你,我和刘大人等人离开之后,可还有什么旁的人来过吗?”
“没有了。”崔福说:“几位大人离开之后,我家少爷要我也去休息。我说还要不要伺候,少爷也说不必,于是,我就去睡觉了。”
孟翔扬手给崔福一个嘴巴,‘啪’的一声脆响:“无用的奴才只有昨天一晚让你伺候少爷,你居然就……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崔福以手捂脸,委屈的辩驳道:“这也不是我想的啊?我怎么知道,到了晚间,少爷就会上吊自杀?”
“你还说?”孟翔作势欲打,给项进拦住了:“孟小哥,你也不必责怪他。他是奴才,你家少爷让他去休息,他还能不听吗?”
孟翔放下手臂,再一次哭拜于地,他说:“大人,我家少爷死得屈枉,请大人为我家少爷主持公道”
“这不用你说,本官自会料理。”项进苦笑着站了起来:“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你家少爷尸身万万不能久放,我想,暂时还是买一副棺木,将你家少爷的遗骸装殓起来吧。总好过这般……你说呢?”
孟翔也有些乱了方寸,这时候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了:“是。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那好,本官与崔大人同朝为官,这等情谊还是要尽一尽的。来人?”
“大人?”
“去县城里的寿材店铺,买一口最上等的楠木寿材,将崔大人装殓起来容等本官奏明上峰,再做道理。”
“喳”
接到县里发来的公事,田书元大吃一惊朝廷派到省里来专为调查冒赈示意的道员竟然自缢在居住的客房之中?项进封奏的公事中注明:已经‘派本县仵作详加验明,并无扭打、羁绊痕迹,可知确为自缢而亡。’在发过来的公事中他说:‘于客店之中认真研判,当为背痈疾患发作,不克忍耐之下,故而轻生以待。死前也并无遗折留存……’
田书元不敢听信项进一面之词,连夜带领府城衙门的仵作等人赶到莱芜县,重新开棺验尸,正如项进奏陈的那样,尸体上只有背痈疾患受创流血,并无骨折,刀伤等为人谋害的痕迹。田书元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得到的回禀:难道崔荆南真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难忍而遽尔轻生?这绝对不可能
崔荆南是一方道员,身份特殊,又是有公务在身,差事未了在客店自缢,这于公于私都是说不过去的。更不用提便是他有心自杀,又怎么会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留下?以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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