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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也很像。”
他却几乎不曾一口包子噎死。他至少比她大了五六岁不止,他怎么可能像她的弟弟?他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和小娃娃一般见识,又闷头吃馒头去了。如锦却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怎么办?等会儿姨娘肯定会来找我了,可是我好想和小哥哥一起玩的,小哥哥你也想和锦儿玩的是吧?”
他默不作声,却听她又接着道,“我要是回了家的话,三姐姐和七妹妹肯定又要欺负我,可是她们不能欺负你,我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小哥哥,我去找你好不好?”他一口吞下了剩下的小半个包子,拍拍手站起欲走。他不想和她多说,他们萍水相逢,他会记得这份恩情,却不想和一个小女娃纠缠。
可是如锦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的从他袖中扯下一个东西,边笑着边跑远了,“这个我拿走了,以后你就能认出我啦,乞丐小哥哥,再见哦!”
小女孩手中的赫然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袖中箭!这些日子以来,不管过得多么艰难,他都不曾想要丢下这袖中箭,否则他就算拿到当铺当了,也应该过得好的多。然而最后,居然被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抢走了!他拔腿去找,却被淹没在人海里,他跌了一跤,却不管不顾旁人的谩骂和踢打,只顾看着前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一个面目凶恶的婆子拖拽着上了马车,很快车就不见了影子。
他还是呆呆的躺在地上,眼神一下子黯淡,泪水夺眶而出。他母亲的唯一遗物也被人抢走了,他该怎么办?娘亲,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一个人!他在心里哭喊着。围观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说着“造孽哦,搞成这个样子”“不是傻了吧”这些看不出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话。
很久很久以后,连好奇围观的最后一个人也打着哈欠一脸无趣的离开了,他还是在那里哭着。这一回,寂寞终于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怀着错杂的情感将那个小女孩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而如锦,自从那次明明是受了欺负反而被郑夫人责骂斥打之后,变得愈发小心翼翼,直至将最后一丝勇气藏在心底,成为一个怯懦的女子。
曾经的事情变得如此清晰,就仿佛是昨日重现一般,如锦的嘴角勾出了淡淡的笑容。人生若只如初见,也不必平添许多愁绪,兜兜转转,看似到了原点,她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都不一样了,也不可能再一样了。
“这个还给你。”如锦把闪着盈盈水光的雪玉凤翎放在江少琪的手心,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有了这个,至少你可以给你的母亲讨回一个清白。”
猜到了,已经猜到了。江少琪的母亲就是当年南诏出走的另一个圣女。江少琪的母亲为了成全李贤妃,自己承担了雪玉凤翎丢失的所有罪责。她是被处以极刑而死的,根本不是什么抑郁而终。就是因为这个,江少琪才那么想要报复莫惜庭吧。
江少琪收紧手指,如锦的手来不及离开,连同那块带着凉意的玉镯一同被他握在手心,细细的温度伴着他的怒意一点一点蔓延到她的身上,挣动她的心弦,“你还是放不下。”
如锦良久不语,她放不下么?她的大仇已经报了,王妃的名位只是虚挂在她头上,她有什么好牵挂,她有什么好放不下?
她的心里隐隐作痛,她放不下的,不就是他么。两世为人,唯一不变的,就是愿得一心人。他是她蓦然回首后找到的那个人,只是,她却没有资格再去爱他。她虽然早早的遇见了他,却不曾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他痛苦无助的时候、他流离失所的时候、他饥寒交迫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绛雪,而不是她。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无法忽略绛雪郡主对他的情深意重、不离不弃。三年的等待对一个正当韶华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如锦更加清楚。
因为她正是曾经用了那些美好的年华去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为了这份爱执着了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的手中已经沾了这么多鲜血,她或许还有勇气再去争取一次,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资格了。绛雪是个好女子,她值得他的珍惜。如锦在心里真诚的祝福他们。
她把手慢慢的从他的手心抽出来,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她咬紧了牙齿,不肯再说一个字。她知道,只要她不否认,他就会死心吧。即使误会,她也不要再牵扯下去了。
江少琪看着她一寸寸从他的手心离去,然后侧身背对着他,他的愤怒就像被风吹散的云彩,缭乱却又无从发泄,他握紧了手心的玉镯,像是要把它捏碎似的。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眼前模糊看见她的身影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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