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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的。”诸葛端云说着翻身跃上马背,风雪中望着北关的方向道:“今日派来截杀本王事败的消息还没传回去,传本王令,连夜拿下北关!”
“是!”安泰云风得令,翻身上马,安泰更是道:“娘的!以前那帮孙子没少欺负咱们王爷,现在咱们回来了,杀他们个痛快!”
长风如洗,雪路漫漫,当端王的兵马踏进北关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内乱的日子刚刚在大夏国开始,而大周与大渊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两国不约而同关闭了与大夏的边境商队来往,对于大夏的皇位之争都抱持观望态度。
那日,诸葛端云收到诏书只来得及向武德帝辞行,甚至连践行酒都没喝上一杯便一骑快马日夜兼程地带着卫队回了大夏,临走指婚的事也没能说什么。而武德帝对此事也从此不提,想来大夏的皇位之争一日无果,指婚之事也便会就此搁置。
永阳是个心高气傲的,心里难受也不愿被人看见,每日照旧去内文学馆上课,倒是纯阳眼圈儿红了几日。
尽管大夏战事连连,大周却是歌舞升平,一片安乐的气息。五月里,天气正暖时,淑妃所出的小公主凌阳来内文学馆上课了。
姐妹
时日正暖,海棠楚媚,清风送着满院的竹香,内文学馆里敞着明窗,几案前的锦垫已换了彩丝青竹的垫子,坐上去凉意微微,风吹着说不出的舒爽。
这样的时日最适合练字,宁阳如今已经不大写字了,只是一笔一划地练着小楷。她喜欢写小楷,每次提笔总能想起苏东坡那句“大小难能”的话,总觉得提笔顿笔间都是对心性的磨练。
宁阳如今上午可练字习画,午时小憩,下午已经可以和纯阳一起学琴看棋谱了。而永阳已经不必学这些了,她明年及笄,如今整日学的最多的就是礼仪。只是她也算是个不爱受束缚的,生在宫里,规矩平日里其实也是不错的,只是若被司赞教导起来,那能挑的地方就多了。行姿步态、坐卧宜忌、言语分寸、女子的装扮这些都要挑剔,而且是一步步跟着,半点都不得松懈。加上这段日子诸葛端云回夏的事,永阳难免心中积郁,整个人觉得懒懒的,不爱理人。
上午练字习画的间隙有两刻钟的休息时间,宁阳放下笔走到窗前远眺,想要让眼睛休息一下,如果不是安阳也在,她还想做做眼保健操,只是这种事通常放到晚上睡前了。
安阳走到窗前向外探了探头道:“这都大半上午了还不来,拿什么架子呢!”
宁阳一时没听明白,回头问:“四妹妹说谁呢?”安阳道:“还能有谁?凌阳呗!”宁阳见安阳一脸不爽,言语间似乎对凌阳很有成见,不由有些不解,问道:“大半个上午也不碍事吧?咱们头一天来馆里上学时不也大半个上午了么?那时候还让大姐姐和二姐姐在亭子里等了好一阵儿呢。”安阳道:“哪天路上不是给三姐姐指路来着吗?耽误了也是正常的。漱芳宫可比慈仁宫离这里近,凌阳那小妮子娇贵着呢,一定是坐着檐子来!我就不信能走这么久!”
宁阳一听,觉得不问不行了:“四妹妹,五妹妹可是哪里得罪你了?”安阳皱了皱眉道:“三姐姐,你看我像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然后朝淑芳宫的位置白了一眼道:“我是看不惯她们淑芳宫的人!一个个冷血狠心的!包括那个凌阳!宁阳愣了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安阳这才说道:“说起来就是上元节那日的事,我白天去德妃娘娘那里玩儿,看到一个小宫女端着水盆子跪在淑芳宫门口,胳膊上全是淤紫!问过之后才知道是她早晨端水服侍淑妃净脸的时候,不小心溅脏了淑妃晚宴要穿的裙子,淑妃就让人打了那宫女,还罚去外面跪着,这还不算,竟然让凌阳去监看着!我上去管,你猜凌阳那小妮子怎么说?她竟然说下人犯了错就该罚,而且淑芳宫的事轮不到我来管!听听!淑妃把个小公主教成什么样儿了?整日有个二哥哥阴阴沉沉的还不算,现在连凌阳也不是个好的!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父皇怎么能封他做淑妃呢?”
“嘘!小点声。”话题扯到皇帝身上,宁阳不得不让安阳打住。只是却微微蹙了眉,虽然安阳是个好打抱不平好管闲事的,但是这事确实是淑妃那边的错。虽说宫里严禁动用私刑,但打骂宫女的事时常有之,端看在哪宫当差,遇上个什么样子的主子了。
平日里也见过凌阳,四岁不到的小女孩,可比当初她和安阳那会儿有公主气派,跟着淑妃去给皇后请安时,身后都是一堆宫女太监呼呼啦啦地跟着。偶尔说上几句话觉得除了高傲了些,其他还好。没想到受淑妃的影响这么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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