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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着的草地上。
乌兰当然可以认出,那辆夏利车是旭日干的。几个清障的工程人员正在清理路面。一辆警车和几个民警还没有离开。
乌兰下意识的喊了一声:“(43)灰勒介!(等等),师傅停一下车。”
客车司机被乌兰突然地喊声惊了一下,随后小心地慢慢停下车:“咋啦丫头,是你家人?”
乌兰没有回答,急忙冲下客车奔向车后。她疾步跑到一名民警面前:“是不是旭日干?人咋样了?”
客车上的乘客中有几位牧民也随后跟上前来,一位年长的老额吉上前拉了拉乌兰的衣服:“别着急丫头。问清楚,是不是你家人。”
民警转身看着乌兰:“你是他啥人?”
乌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再问:“是旭日干吗?他人怎样啦?”
民警没有继续问乌兰,简单的回答着:“当场死亡,责任还不清楚。前面一趟客车上有他家熟人,已经带信儿去了。”
乌兰的声音突然变得低了许多:“他不是我家人,他是……”话没有说完,乌兰一头倒在地上了。
瘫软在地上的乌兰是被几名热心的乘客扶上客车的。
客车再次降低了速度,使乌兰到阿鲁斯家原本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又延长了时间。
乌兰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先前空着的座位上坐着那位老额吉。老额吉看到乌兰睁开眼睛便低声问:“丫头,那出事的到底是你啥人?”
乌兰此时感到额前又紧又痛,她没有直接回答:“额吉,您让一下,我去和司机说点事。”
老额吉没有作声,侧开身子让过乌兰。
乌兰摇摇晃晃的走到驾驶员身后:“师傅,前面是不是快到查干达莱苏牧了?”
司机迅速回头看了一眼乌兰后,很快把目光移回到路面上:“是呀,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不是要到终点吗?”
呼麦 十七(3)
“您能不能在查干达莱苏牧停一下等我二十分钟,我想到那出事的人家看一眼,他是我的朋友。”乌兰试探着问司机。
司机点点头:“到那个地方再说吧,我看要是路宽就给你拐一下送你过去。你那朋友我不认识,但我知道那个人,叫个啥?乌日达吗?前几天他还找我借过千斤顶。”
“他叫旭日干,是我家哥哥从小的朋友。”乌兰一手扶着司机身后的栏杆一手捂着疼痛的额头。
客车很快到达了查干达莱苏牧,一条漆黑的岔路向右拐去。乌兰认出这条小路就是通往旭日干家的。客车速度不快,但已经超过了那个路口。乌兰急忙叫司机:“师傅,就是那个口。”
司机慢慢停下车:“是吗?我咋记得不是?”说着司机开始慢速倒车。
“哎!这是干嘛呀?怎么倒着走上了?”问话的是那三个游客中的那个女人。
司机下意识的刹住车,打开客车内的顶灯:“噢,这个丫头嘛,是刚才那个出车祸人家的朋友,她想去他家看一下,那个人嘛,家就在这儿不远。耽误不了多长时间,顶多二十分钟。”
那位女游客立刻表示出不满:“那你也得和我们坐车的商量一下呀,不就打声招呼的事吗?再说我们也有我们的权益呀。大伙看看,这会儿可不早了,这都几点了?你们说是不是?”她还在大声招呼着其他乘客。乘客们没有人做声。
乌兰把目光从那个妇女脸上的转向司机:“这样吧师傅,那没多远了,我自己走着去,要是能等您就等我一会,不行的话您就先走吧。”
三个游客中的一个男人似乎感到了一丝尴尬,他看着乌兰站起身:“咳,耽误点儿时间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那条路那么黑,你一个姑娘家要是再走瞎了路,这玩意儿不也挺危险的嘛?要我说,你不如赶明儿个天亮了再来,事儿都出了,急也没用,你说呢?”
那人正说着,乌兰突然发现那个路口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她急忙走近车窗,双手扣住眼睛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果然他看到一个女人打着手电,手里还领着一个孩子,从漆黑的路口走出来,穿过公路后站在路边。乌兰跑到车门处:“师傅,开一下门,等我两分钟。”
客车的门打开了。乌兰跳下车跑向那领孩子的女人。女人看上去由于极度焦急眼里已经充满泪花,可能是出来的匆忙,袍领的扣子还没有系严并且连围巾都没有带上。手里领着的孩子似乎还没有睡醒,一只小手还在不停地揉着眼睛。乌兰尽管没有见过旭日干的妻子,但她知道这条路进去不远就只有旭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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