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页)
燕看看门已经关好,便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宋导:“宋导,这回真不知道该咋感谢你,这点意思代表这丫头的心意,我们出来的也匆忙,没啥准备,您可不要见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呼麦 十一(3)
肖燕把信封塞到他手中。宋导看明白肖燕的意思,急忙抽回手:“肖导,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可犯不着这样,都一个系统的,见外了你可。”
肖燕硬是一手拉起宋导的手,一手把信封塞进他手里:“这是应该的,往后你再到盟里,我们还得好好谢你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肖燕呀?”
“哪里哪里,好,以后有机会到盟里咱们再说,啊,你们先好好庆祝庆祝,啊,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先这样,我那还有点别的事。”宋导把信封装进衣袋准备走开了。
肖燕赶上一步:“哎,宋导,你刚才说的那个申报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的事,呼麦录唱的工作能不能交给我们盟里,乌兰家可是传承十几代的呼麦艺人。”
宋导停住脚步看看肖燕又看看乌兰:“哦?”他思考了一下:“这样吧,回头我陪自治区主管这个工作的刑主任到你们盟里去一趟,咱们再谈,你们先录小样儿,啊?”
肖燕感觉自己大获全胜:“好,好,明白,那就全靠你了。”
宋导微笑的盯着肖燕,点点头:“好,都同行,你们积极一点,都是小事儿,我办办看。”
宋导离开了,肖燕若有所思的看着乌兰长出一口气。乌兰还没有明白肖燕的心思。
哈森手中的大扇镰在深秋的乃林郭勒河上游金黄的草浪上刈动着。秋草低端最后的残绿也已经彻底变成了黄色。这是草原牧场秋季打草冬储牲畜饲料的最后时机了。与往年不同的是,哈森今秋只是一个人独自挥舞着那柄大镰刀,一人高的长把子头上,横着三尺长的弓形弯镰被哈森磨得锃亮。额尔德木图老人家里并没有过多的牲畜,自然也不必储备大量的草料。
哈森往年都是听着弟弟们滔滔不绝的嬉笑声带领着他们打草的,此刻,除了抡动镰刀发出的风声和刈草“唰唰”的声音,四处一片寂静。新割下的草,会被撂在原地暂时不必打捆运走,等到几天后基本晾干才会用牛车拉回到蒙古包前,落成草垛子。远处偶然传来稀零的几声羊叫。
哈森已经熟悉了这一带,羊群早早的被他哄到这个离爷爷的蒙古包五公里远的草地。秋季打草是体力活儿,即便是一小阵轻风钻进哈森的袍领,也会是感到凉意。哈森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张望着不远处的羊群,几天来,它们正在为了更多的上油膘进行着秋季最后的大餐。
日近中午,哈森扛着扇镰走回蒙古包准备给爷爷做饭。他把扇镰放到牛车上,双手掸着身上的草屑。不经意间,哈森发现蒙古包的烟囱上冒着青烟,额尔德木图爷爷钻出包来:“累了吧孩子,到包里去,爷爷上午烤了(37)焙子(用火烤的面饼),快去吃吧,还有我把茶也热了热。”
哈森走到爷爷近前:“爷爷,往后您没事就多到外面去转转,我看您最近老是呆在包里,您看这秋天外面多舒服呀。”
额尔德木图老人慢慢走开了:“是呀,我去走走。孩子,吃饱了去看看呼楞吧,这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个影儿了。我老了,喊不动了,你不是说看见过呼楞吗?”
爷爷今天有些异常,他并没有走向河边方向,而是朝相反的北面踱步而去。
“您去哪?”哈森问。爷爷没有回答,弯腰捡起一根草棍儿,继续去了。
这天下午,爷爷一直没有露面。哈森按照爷爷说的径直来到河边,他寻到浅水处过了河。不久前,他曾经两次在这儿看到远处的呼楞。此时他四处瞭望,可是草场上没有呼楞的影子。哈森朝着呼楞曾经出现过的方向喊着:“呼楞──,呼楞──”这片草原大得连回声都没有,哈森的喊声像是被风吹去的烟飘向遥远的地平线,一去不返。
哈森模仿着额尔德木图爷爷,把双手向外捧在嘴前,试图唱出爷爷的歌,却“喔──喂──”了好久也唱不出来,只是偶然的几声有一点点像。他不停的效仿着爷爷,直到喉咙发痒,直到口干舌燥了。
简直像梦一样,呼楞竟然慢慢溜达着出现了,在很远很远的河湾处望着哈森一动不动。哈森看到了呼楞,刚刚准备走向那个方向,呼楞调转头走开了。哈森无奈,站在原地继续学唱爷爷的声音。呼楞又转回身看着哈森。哈森明白,自己的一切念头呼楞都很清楚,想接近它的可能性很小。或许呼楞真的在寻找着什么,大概在寻找着一种回归,寻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