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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谨遵教诲,母后放心。”
殿内熏香缭绕,香随帘动,层层纱帐遮住了床榻间的绝色之颜。
男子缓缓步向床榻,轻挑纱帐,问:“他还没醒吗?”
身后的侍女盈盈一拜:“大夫说就在这一两日了。”
“嗯。”男子放下了纱帐,“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
男子转身之际,床榻上的身影动了动,发出浅浅的低吟,“尘封……”
☆、尉迟决
男子蓦地顿住了脚步,再次挑起了纱帐。
颜雪君缓缓睁开了眼,迷蒙中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影,以为是洛尘封,不由扯出了一抹笑,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不知,一抹轻笑,一声低语,已足够令一个人的世界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眸光渐渐清明,当看清床前立着之人的样貌时,大脑有些空白。
“你醒了?”
颜雪君顿时愣住,这不是梦!目光扫了一圈四周,复又投向男子,问:“这是哪儿?”
男子微微一笑,“这是在下的房间。”
心下一沉,神色依然镇定,又问:“你是谁?”
双手一握,恭敬一揖,缓缓道:“在下尉迟决。”
颜雪君快速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记得自己和洛尘封在醉雨楼,当发现筷子上有毒的时候已经晚了。
洛尘封在哪里,他有没有中毒?自己又是怎么到的这个地方,这个男子又是谁?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才发现浑身无力,大脑也是阵阵眩晕,警惕地看向男子:“是你下的毒?”
男子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替你解毒倒是真的。”
不予理会他的说辞,作势就要下床,强烈的眩晕袭来,被身旁的男子急忙扶住。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快躺回去!”
男子说话的同时,颜雪君也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小腹顽强的顶在身前,心沉到了谷底,这到底是睡了多久?
脑中一片空白,被男子半扶半抱地送回了床榻上。只听男字在一旁说道:“你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身子还虚弱,大夫说要安心静养或可保你腹中胎儿无恙。”
颜雪君浑身一震,直愣愣地盯着男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或保胎儿平安?难道……
“你身中剧毒,胎儿又岂能幸免。”
果然!
男子又道:“孩子体内的毒也解了,只是你太虚弱,能不能保得住还不得而知。”
双手抚上小腹,颜雪君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苦地阖上了眼眸。
“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你是谁?”
“公子只要记住我叫尉迟决便好,其他的无需多问,我不会害你。”顿了顿,又道:“那个叫洛尘封的男人没事,你不必担心。”
只要洛尘封没事就好,颜雪君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后悔到了极致,那天就不该去醉雨楼,自己还是太任性了。
帘帐再次被掀开,几个蒙着面纱、衣着奇异的女子走了进来,“我们为公子洗漱更衣。”
“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要他在几个陌生女子面前宽衣/解带、暴露/身形,颜雪君非常排斥。
几个女子一愣,互相望了望彼此,其中一个笑道:“这两个月都是我们几个贴身伺候的公子,公子不必拘谨。”
颜雪君差点被口水呛到,心下却也了然:
看这肚子的规模,只怕也快五个月了,也就是说自己昏迷了近两个月。人没了意识,别人要将你搓扁捏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几个女子显然是训练有素,不论颜雪君问什么都不予作答,一番下来一无所获。
偶尔听到几个女子私下交流,用的是颜雪君听不懂的语言,再加上她们身上的服饰,颜雪君唯一肯定的是她们不是中原人。
是夜,颜雪君做了一个梦,梦里红纱漫天、红烛高照,洛尘封一身红袍,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坐在大红喜床上,身旁坐着一个头顶喜帕的人。他缓缓揭开喜帕,当看清那人的容貌时,颜雪君顿时清醒了过来,惊得一身冷汗。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然梦到洛尘封与萧锦瑟成了婚。
这厢才睁开眼,却发现床边赫然坐着一个人,又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没想到你会半夜醒来!”尉迟决歉意的说道。
颜雪君警惕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