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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将这事细细重新想了遍,说来说去,就是金家的对头想借这机会打击金家,结果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拿了染坊和衣坊做了替死鬼。
偏那布是他染的,不明不白的给牵扯了进来。
正想着,牢头开了外面大门,喊了声,“子容,有人来看你。”
子容抬头望了过去,却是周成贵红着一双眼进来了,忙站了起来,“大哥。”
牢头朝着周成贵道:“有什么话,说快些,时间不多。”
周成贵一叠声的应了,等牢头出去,握了子容的手就流泪,“这算什么事啊,平白的就摊了这破事。”
子容笑了笑,“大哥都知道了?”
周成贵点了点头,“他们说你们合伙仿染太后的布,这打死我,我也不能信你能做这种蠢事,他们咋就要这样冤你呢?”
子容也叹了口气,人背喝白开水也能噎到,“这事,你兄弟自不会做的,能打听到是谁审这案子不?”
周成贵往旁边看了看。
子容望了望隔壁二位,“没关系的,这二位都是为这事被冤进来的,大哥尽管说。”
周成贵这才压低了声音,“听说是义宁公主管这事,但审案却是刑部尚书。”
“义宁公主?”子容心里 扑,地一跳,“真的?”
义宁公主是当朝皇叔端亲王和裕亲王一母所生的亲妹妹,与两位皇兄关系都极好。
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幼年丧母,太子没交给后宫任何妃嫔抚养,而是跟着义宁公主长大。
当年慕容儿时在宫中陪太子读书习武,所以也住在义宁公主那里,义宁对慕容也是极为喜爱,后来传闻慕容谋反,才与裕亲王疏远。
这朝代,是男子当政,但义宁的身份不同其他,朝中大小事,总能插上一脚。
“真的,比珍珠还真。”周成贵又看了看冯余二人,伏在子容耳边道:“他们说这是死罪,这案子审只是个过场,随便你们说啥,都没用。要不,我这就去写信给老二,要他带人来把你劫了出去,咱远走高飞。”
子容忙压下他,“大哥千万别动这念头,你上有老母,而我有妻有子,这一走,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千万使不得。”
周成贵急得直掉泪,“可是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子容拧着眉想了一会儿,眉头一扬,只怕得赌这一回了,“大哥能否去门房借点纸笔?”
“这没问题。”周成贵转了身就走,伸了手去荷包里掏银子,没一会儿功夫便拿了纸笔进来,递给子容,只道他是写遗言,心里更是难过,转过身扯了袖子抹泪。
子容在纸上画了个图案,递给周成贵,“大哥把这个设法递给尚书大人,让他转交义宁公主。”
周成贵望着那个图,愣了愣,“他肯交吗?”平民要见义宁公主可是难如登天。
子容抿了抿唇,“只要设法亲手交到尚书手中,想必他是要交的,这信一旦交出去,大哥便不要再在京城逗留。”
周成贵更是不解,想问原因,却听见门外牢头道:“金小姐,这里面可都是重犯,您来不太方便。”
周成贵连忙将那页纸叠起,收入怀里,微偏了头,避开金小姐的视线,一溜烟的走了。
子容淡然的看着进来的女子,正是他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金玉兰。
金玉兰靠近牢房。
余掌柜扑上来,劈头就骂,冯掌柜冷哼了一声,到是啥也没说。
金玉兰不理会那两人,径直走到子容面前,拂了拂身行礼,“莫掌柜。
子容虽然知道是自己这担事是金家搞的事,但人家见礼,他也不便失了礼节,拱手回了礼,“不知金小姐到这样的地方,有何贵干?”
金玉兰打量着他,虽在牢狱之中,却依然坦然自若,风采不减,全无另两个掌柜那般入狱后的萎顿,叹了口气,“家叔只怕是有些误会,令莫掌柜无辜受累了。”
她话刚落,余掌柜嚷了起来,“既然是误会,那还不放我们出去。”
冯掌柜听她这么说,也望了过来。
子容唇角含笑不接话,等她下文。
金玉兰只看子容,“小女子定会禀明家叔,将这事好生查查,还莫掌柜一个清白。”
子容微微一笑,“有劳金小姐,却不知这边二位,是否也是误会?”
“这 … …”金玉兰愣滞了片刻,眼角轻飘飘的瞟了冯余二人一眼,“小女子会一一禀明家叔,一同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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