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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和顾歆的一样,又黑又大又漂亮。不过很明显的是他的眼睛了还多出了一种叫做自负的东西。
她的脸红了,因为自己的失态。
她承认自己刚才确实是被吸引了,不仅仅是吸引,内心深处也翻滚着一股热浪。
她不理解那代表什么,直到成年之后才明白。
那热浪代表——春/心动矣。
这人说话的语音语气和顾歆如出一辙,她敢保证,这人和顾歆绝对是一路货。
我们顾家?
他也是姓顾?
哼,姓顾了不起,姓顾就可以埋汰人?
哼,长得漂亮了不起,长得漂亮就可以挤兑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还之。
这是她的生存理念,这理念是从小被欺负而自我防卫得出的结果。
她敛了敛神,继续盯着那道“亮光”,只是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消失。
“没错,你确实好看的过分,否则也不会引起我的注意。人,都喜欢美的享受,遇到好看的自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遇到好看的人如此,遇到好看的物更是如此。你不仅好看,还很高雅,就如同一个典雅的花瓶,让人过目不忘。”她顿了一下,微微一笑,继续说:“人们总喜欢把花瓶和绣花枕头放到一起比较,其实根本没有可比性。绣花枕头除了华丽的外表外,里面好歹还有些烂棉絮,而好看的花瓶也仅仅只有一个华丽的外表而已。”
所有人都惊愕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但一点儿亏不吃,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顾儒廷不自禁的看向那道“亮光”——自己的儿子——顾彻。
顾彻闻言神色一凛。
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以一种俯视的姿势盯着她,薄薄的嘴唇冷嗖嗖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徒有虚表?”
挺身而立的顾彻,自身泛泛出一股清傲的华贵,这种清傲与华贵彰显着他的身份——富家子弟。
让人不敢小觑。
她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从小父亲杜润山就告诫她:做人不能太张狂,张狂容易招是非;但也不能太软弱,软弱容易受欺压,该强悍时则强悍。
她一直都很“强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要强悍;艰难的生活要维持,她要强悍;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她要强悍;立志走出山村走出贫困,她要强悍……所以没有人能打垮她,这个顾彻——也不例外。
“你徒有虚表的事实不是我给定性的。”她仰首迎视着那对冰冷的眸子,不胆怯,也不肝儿颤。不软不硬,半笑半不笑的回答着问题。
“徒有虚表的事实?”顾彻问得飞快,语气冰寒,带着一股意气。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很明显他是气恼了。
没法不生气,从没有人这样讽刺过他,小瞧过他,更没有一个人一再的触及他的底线,包括他的父母。
这杜丞欢是第一个,他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他冷哼了一声说:
“这个‘事实’不是你给定性的,难道还是别人欲加的?”
不得不说,顾彻生气的模样也是十分的养眼,高傲、清冷,犹如雪山之巅的一棵寒松,风华不可亵渎。
“错!”他问得飞快,她答得也不慢。“这个事实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决策者只有你自己一人,你就是最有力的答案。”她笑眯眯的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因为,哪怕是个文盲,只要看你一眼,也就会知道徒有虚表这个成语作何解释了。”
杜丞欢有一项本领,那就是她能笑着把你气死。这项“特长”只有杜润山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梁鹏知道。所以,他们很明白,有时候冷若冰霜是杜丞欢的真面目,有时候一旦她笑容可掬起来,他们反而要小心谨慎了。
因为这样的杜丞欢不说话会让人难以捉摸,可一开口,准会让他们死翘翘。
“哈哈哈哈……”
第一章 初来乍到 2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楼梯上走下一个人,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这是顾家的主母顾老太太。
老太太走下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喊妈的喊妈,喊奶奶的喊奶奶,喊伯母的喊伯母。每个人都喊得妥妥当当,只有杜丞欢尴尬的不知道称呼什么,所以也就没吱声。
“彻儿,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顾老太太笑嘻嘻的打着趣儿。“这回知道,什么是强中手中的强手了吧?”
老太太走过来笑意满满,不难看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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