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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ale Piero Francesco del Giocondo。”对这通常的解释是,安诺尼莫是在错误地声明,列奥纳多根据丽莎丈夫的生活绘制了一幅画像。实际上,正如弗兰克·策尔纳所指出的那样,安诺尼莫根本就没点明丽莎的丈夫就是弗朗切斯科,也没说明皮耶罗·迪·弗朗切斯科是她的儿子。这甚至更加不可能,因为列奥纳多1508年离开佛罗伦萨时,皮耶罗只有八岁。我怀疑真正的错误是个笔误。安诺尼莫的笔记有时非常粗心或断断续续,句子中会出现省略或插入成分。例如,对乔康达夫人所做的注解之后紧接着下面有一行,“Dipinse a 'blank'una testa di'Medusa crossed out' Megara。” 我认为乔康达那个句子的正确读法同样不完整。句子不是“Ritrasse dal naturale Piero Francesco del Giocondo”;而是“Ritrasse dal naturale Per Francesco del Giocondo……”请把这同瓦萨里记叙中开端部分的结句比较一下吧:“Prese Leonardo a fare per Francesco del Giocondo il ritratto di Mona Lisa su moglie。”如果这是正确的,瓦萨里就似乎使用了一处原始材料,而安诺尼莫在某些方面却采取了断章取义的做法。
这些零零星星的证据表明:瓦萨里对这幅画像起源的记叙准确无误,即这是丽莎·盖拉尔迪妮的肖像,是在大约1503年丽莎二十出头时她丈夫委托别人绘制的。对有些人来说,这似乎乏味无趣、令人不满,因为世界上最著名绘画的主角居然是个佛罗伦萨默默无闻的家庭主妇,而同样“号称”是画中女主人公的其他竞争对手则要魅力更大,气质更加高贵。但我却觉得这平凡的内核反而增添了几分诗意。瓦萨里还提到,列奥纳多“没有完成就离开了”,这或许指列奥纳多1508年离开佛罗伦萨时画像尚未完成。九年以后,安东尼奥·德·比蒂斯看到这幅画像时,它仍然归列奥纳多所有。在这中间阶段,有充分理由促使画像发生了变化。这幅画像是个长期的伙伴,在许多画室中一直露面。只要情况许可,大师就会驻足其前,进行润饰和反思,在其中发现以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在漫长的沉思中,这幅画像浸染了那些敏锐的色彩搭配,体现了那些人们可以感觉却无法描述的细微的意义差别。时间的流逝在《蒙娜丽莎》身上留下了刻痕,例如那映射在她脸上黄昏时分的光线,她背后那山丘显示出的地质时间,当然还有那永远离真正的微笑片刻之遥的恒久笑容——一个永远不会降临的未来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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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女士(4)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作为文化的客体,这幅绘画有着比它自身更为超前的漫长未来。这幅绘画众所周知的名气主要是一种现代现象,以前的评论家非常喜欢此画,但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这幅画像十分独特。把《蒙娜丽莎》提到偶像的高度是19世纪中期的事情,这缘于北欧人对一般意义上的意大利文艺复兴、特别是对列奥纳多的迷恋。人们对悬挂在卢浮宫中的这幅画像进行了特定的高卢式及真正巴黎式的意义曲解。蒙娜丽莎的意象和人们对荡妇病态的浪漫幻想联系在了一起:这个关于充满诱惑、具有异国情调的无情妖女的想法吸引了当时不少男性的想象力。
将乔康达夫人提升到重要地位的一个关键人物是小说家、文艺批评家、吸大麻者泰奥菲勒·戈捷。泰奥菲勒认为,画中人物就是“神秘微笑着的美丽的斯芬克斯”。她那“庄严讽刺性的”凝视表明了“某种未知的快乐”。她“似乎提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谜团,在数个世纪中一直受人羡慕”等等。在一段狂想曲中一个生动的插入语边,泰奥菲勒评论道,“她使你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在公爵夫人面前的中学男生”。另外一个在蒙娜丽莎面前颤抖不已的人物是历史学家兼文艺复兴的狂热分子朱尔斯· 米沙莱。他如此写道,看着她,“你仿佛遇到了一股奇怪的磁力一样心醉神迷、内心不能平静。”她“吸引着我,使我背叛了自己,毁灭了自己。我不顾自我朝她走去,如同小鸟飞向游蛇”。类似的是,在龚古尔兄弟1860年的日记中,他们描述了当时一个出名的美女,“如同16世纪的高级妓女一样”,她“带着暮色时分乔康达夫人般的微笑”。这样,那个“蒙娜丽莎”就被归入了列成长队的红颜祸水之中,并排在一起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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