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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临淄郡王遣人来传话,说是要为永惠县主挑生辰礼,小人自是要亲来献宝。好在是来了,否则以侧妃这样的身子,若是出了差错,小人可是万死难辞了。”
我嗯了声:“他已经到了?”王元宝颔首,引着我往里间儿走:“正在艺字号雅间儿,还特地带了小县主来,侧妃是想避开,还是?”我笑:“带我去吧,今日我来也是和他做一样的事,恰好那小丫头在,让她自己挑好了。”
他应了是,将我带到雅间儿门处,隔着珠帘刚想通禀,就被我拦了下来。我摇头示意他退下,径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刚才迈出两步,屏风后就有人冷冷地说了句:“是何人?”听着是李清的声音,我看了眼夏至,她立刻心领神会道:“是寿春郡王的侧妃。”
里处略静了会儿,我刚才要迈步,却忽见闪出个人影,直直往我怀里扑来:“姐姐。”
夏至吓得立刻蹲下身,虚抱住永惠:“小祖宗,你姐姐的身子金贵,可不能这么撞。”她没听大懂,撇嘴看我,我笑着弯腰,拧着她的鼻尖儿说:“挑到什么好东西了?”
“你来看,”她挽住我的胳膊,半把我拉着,绕过了屏风。
待随她绕过屏风,才见内间儿不止有李清,还有三四个侍卫立在四周。
李清见是我,面色有些僵,抬头看了李隆基一眼。
他却似不大在意,仍旧靠在窗边,笑着问:“可是病了?”我摇头看他,他懒懒散散地换了个姿势,靠的更随意了些:“这几月我都不在长安,刚才听夏至说你身子金贵,还以为你是病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
永惠在我身侧绕了一圈,才指着案台满满一桌的珍宝:“好多,挑的眼睛都花了。”我走过去,拿起个看了眼:“看来王元宝把私藏都拿出来了,都是好东西,”说完,才笑着去看身侧的永惠,“让你百里挑一呢,肯定有些为难,挑两个如何?”
她轻啊了声,立刻喜笑颜开:“原来这就叫好事成双。姐姐来的真好,要是我那风流倜傥的姐夫也来了,岂不是能挑三样了?”
她说的开心,落在我耳中却是尴尬。
若非我与李隆基之间的纠葛,她也不会在周岁时就被赐婚,早早定了终身。如今她尚是个小丫头,并不知这其中纠葛,日后呢?若是听人说起当年的事,可会怨我?
我在一侧坐下,李清刚想上前倒茶,却被夏至拦住:“这几日侧妃不宜饮茶。”说完,她便走出去,低声问外头人要了花露。
李隆基只笑着看我们,过了会儿,才侧头去看着楼下的熙攘街头。
永惠不过七岁年纪,自然察觉不出室间微妙,只开心地挑拣着。待有中意的就拿来给我看,我说了不错,才又喜滋滋地拿给李隆基,询问他的意见。
如此三两回后,李隆基终是忍不住笑起来:“永惠,今日明明是我带你来挑生辰礼,怎么现在看来,倒像是你姐姐的功劳了?”他边说着,边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永惠说的煞有介事:“姐姐是亲姐姐,你不过是我未来的夫君,终归还隔着一层。”我愕然看她,李隆基则随手拿起块迎春糕,咬了小半口,轻叹口气:“夫君是天下最亲近的人,懂吗?”永惠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走到他身侧,笑嘻嘻地指着他手里的半块糕:“我也要吃。”
他手顿住,默了片刻,才将那半块放入了永惠口中。
小丫头吃够了,拿起他的茶杯又喝了口。
我看着永惠的笑脸,忽然道:“那日多谢你。”李隆基愣了下,才恍然一笑:“我不过是与嗣恭投缘,如今言谢太早了。”
他说的轻浅随意,却是直接撇清和李成器的关系。
这几年李成器的几个弟妹常来闲聊,却从未见他出现过。我不问,李成器也不会刻意提起,他们兄弟两个各自为营多年,又怎会在今时今日交好?如今朝中不过两大势力,李成器与太平结盟,他自然就会站在武三思那一处,推波助澜,从中谋利。
我示意夏至冬阳退下,李隆基见我如此,也随手摒退了屋内侍卫,独留了李清和永惠。
他笑看我:“可有什么想问的?”我看了眼永惠,拿起茶杯,轻抿了口:“我父王曾说,你与张柬之定罪一案有关?”他倒是笑的更轻松了:“果真还是问到这里了。永安,你今日肯进来,肯独自见我,是否就是想问清楚这件事?”
我轻颔首:“是。”
他摇头笑,半晌不语。
“武三思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只是不想你和他搅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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