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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徒劳的想要蜷起身子,却总被狠狠的强行把身体打开,迎接下一次的侵犯。
没有呻吟,只有粗重的鼻息,还有若有似无一点饮泣的声音,随着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动,慢慢的变成了隐隐的抽泣,再逐渐连成一片,哽咽的哭声就低低的传了出来。
即使下身疼得就快失去知觉一般,安笙也咬紧了牙,没有说出半个求饶的字句来。
他不要求他!绝对不会求这个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
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连哭声都不受自己控制的逸出了紧咬的牙关。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这撕裂的痛楚而哭……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这场不堪残暴的情事而哭……
可为什么……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时而是罗紫卿温柔的笑脸,时而是虢国夫人客气的模样,时而是哥舒碧和朱颜担忧的神情,时而是罗紫卿墓碑上那个染满了自己鲜血的「罗」字……
他到底……
是为何落泪?
是为何哭泣?
是为何心痛难忍?就像是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割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漓!
安笙拼命摇着头,黑发湿漉漉的沾在身上,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瘀痕交错,他哭泣着,终于在任青臂弯中失去了意识。
第十五章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了下来,听着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任青小心的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一点。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之前粗暴的行为会伤害到安笙,但是为了不让虢国夫人起疑,也只有硬起心肠了……
安笙自昏睡过去之后就再没醒来,就算是他抱着他入浴清洗身子,也只是虚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意识未明,任凭摆布。
任青半撑起身来痴痴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
安笙睡相不是很好,有时候还会蹬被子,第二天起来就会嚷嚷肩膀疼,小时候睡迷糊了也没少抢过自己的被子……
小时候……如今他又像小时候一样,在自己身边了……
任青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可旋即僵凝,然后变成苦笑。
他和安笙……真的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吗?
他们之间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
安静的看了怀里的人良久,任青轻轻的,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
其实……不是虢国夫人把你送给了我,而是……而是我主动要求虢国夫人把你给我啊……
如果不是「刚好」照夜白撒野,如果不是「刚好」自己救了虢国夫人一命……
又怎么能让你离开虢国夫人的控制呢?
安笙……
◇◆◇
安笙自被威逼着到了李任青府里,脸色就再没好过。
也怨不得他心里憋气,这么些年来,任青所作所为与小时候大相径庭,哪里还寻得到幼时半点的情深意重?摇身一变,心狠手辣、忘恩负义、趋炎附势、认贼作父……当真是什么都占全了,先前仗着李林甫的势力横行无忌,如今李林甫病重,杨国忠扶摇直上,他又开始巴结杨家!
这人,还想利欲熏心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安笙不是没想过他也许有苦衷,但任青的行径,总是毫不留情的把他那点小小的期盼击得粉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再一次的心寒。
就算你再有苦衷,怎么能恶毒到这样的地步?甚至害死紫卿?
罗紫卿的死,是安笙和任青之间一根永远无法拔除的刺,没有化解的一天。
可任青对安笙却极好,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己冷面冷言,爱理不理。
不但安笙的起居饮食他样样过问,穿衣系扣、梳洗沐浴等事更是不肯假手他人,抱了安笙亲自伺候,换药、换绷带,异常小心,安笙有时候实在忍不住,讥讽他几句,也只是笑笑便罢,依旧照料得无微不至。
安笙双手无力,穿衣沐浴等事无可奈何,只能依靠任青,这让他心里已经很是窝火,偏偏任青又爱做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摸摸搞搞,搓揉不休,甚是不规炬,安笙反抗不得,打不动又踢不动,一怒之下就只有动口咬。
穿衣?咬!
沐浴?咬!
喂药?咬!
想亲个嘴儿?更没商量,咬!
如此几天折腾下来,常常任青唇上、手上齿痕清晰可见,可他不但不恼,偶尔脸上还会露出一点笑容来。
这让李府的下人们甚是讶异。
那波斯少年,说白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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