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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厨房而是径直跑出玄关来到了门外。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捂着脸靠在门上等待着心跳渐渐稳定下来,之后敲了隔壁邻居的门,对旁边住的那个人高马大可是闭月羞花的艺术生表示我想借一身一米九的人穿得下的衣服,我和这表演系的哥们儿关系不错,偶尔请他来我这里吃饭,他也不问为什么就慷慨的借给了我。
然后在关门前意味深长笑容猥琐的加了一句,好上了记得领着人来让哥看看啊。
我足足反应了十秒钟才用力踢了一脚他的破门。
回到屋里把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递给昆汀,磕磕绊绊的说,“把衣服穿好了,我去做饭。”
他倒是顺从的接过来,可该死的是我俩的眼神在一摞衣服最顶端一条崭新的内裤上交汇了……然后我无地自容、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厨房。
由于出租屋面积有限,除了单独的卧室和盥洗室以外,客厅和厨房是一体的,中间只隔一个吧台,所以昆汀在我身后换衣服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不能更棘手的情绪之中——害怕得恨不得敬而远之,可是对他的接近又完全无法拒绝。当初把这家伙带回来只是想治好它的伤,当成特别的宠物陪我度过一段无聊的时光,要是提前知道这是如此一种邪恶的生物,甭管他多可怜我一定十万八千里的逃,越远越好。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把蔬菜洗干净择好,然后把旁边放在玻璃碗里化冻的牛肉拿出来,解冻后的肉在碗底留下许多鲜红的血水,我挽起袖口用刀抵住肉块刚切下两片,忽然被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了。
“咦……?!”我没防备吓得浑身一震,刀应声而落却被搂着我的人腾出一只手接住了。他甚至用手夹着刀背把它抛起来调了个头握住刀柄,完全无惧那寒光闪闪的刀刃,把刀柄递进我手里。
他似乎是学乖了,像犬类依靠着主人一样从身后搂着我看我切肉,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一片血红的生肉放进了嘴里。我神经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吃相完全称不上优美甚至有种茹毛饮血的残忍,但吞咽时喉结滚动的曲线实在是,性感。
我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有一部分坏掉了,于是绝望的回过头来继续忙活;而他舔去了嘴角残留的血水,保持一种安静得近乎诡异的状态看我做饭。考虑到家里有一只狼我特意多准备了些肉类打算弄红酒炖肉,放红酒的吊柜在我头顶高处,拥有普通男人身高的我平时都是搬个板凳才去拿的,可这次昆汀居然十分懂事的直接把我抱了起来,使我轻而易举的够到酒瓶。“……谢谢。”
我终于鼓起勇气多看了他一眼,被白衬衣和黑裤子勾勒出高挑而挺拔的身姿,就算带他出去也绝不会有人怀疑这不是人类——如果他不要没事儿就把牙露出外面的话。
我忍不住抬手拨了一下他的嘴唇把犬齿盖住,心里惶惶的想,这就是刚才吻了我的那家伙啊……我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其实已经颇为逾矩,趁他不注意连忙转过身子,可是手腕已经被他握住了,心脏再次玩儿命的狂跳起来,我不等他想说什么就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给我洗手坐下准备吃饭!”
他被我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不明就里的眨了眨。
今天的饭桌充满谜一般的蹊跷气氛。
“听着,人是吃熟食的,因为生食对于人来说有些细菌,你不喜欢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是的,我在教一只四六不通的墨西哥狼所谓的餐桌礼仪。
他似乎对与它们狼迥然不同的人类的生活方式饶有兴趣,我觉察到这时他身上那属于危险动物的压迫感好像消失了,全神贯注摆弄筷子的模样竟然格外讨人喜欢。我忍不住在这样的状态下多跟他说了几句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啰嗦,但这已经很好的缓解了我在看向他时的忐忑感觉。
吃过饭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给他泡了和我一样的柠檬水,心里斟酌着开了口,“昆汀。”
他淡淡的抬起眼,修长手指交叉在玻璃杯前,我忽然有点紧张。
“既然你伤没问题了……是时候回去你那里了。”我顿了顿,“至于是谁弄伤你的,有什么我作为人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他靠在椅背上傲慢不羁地翘起了二郎腿——真不知道哪儿学的这种流氓动作——好像在认真考虑我的话,我打定主意对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事不再过问,因为关心则乱,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没法赶他走。
良久,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