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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嘻皮笑脸的白魁奈突然激动哭嚷,“赋璟哥死了,上礼拜宛爷爷家发生大火,宛爷爷死在床上,赋璟哥把赋泰抱着,他们也……”他不住的哽咽。
登时,手中的纸袋一松,坠落在泥泞的地上,十多颗色彩缤纷的糖果从纸袋里滚出,散了一地,染了污、褪了色。
“不会的、不会的,宛爸在天上会保佑他们,不可能的……”发怔的她突然激动尖叫的跪在地上。
“小湘,你别哭嘛。”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宛赋璟,你出来啊——赋璟……”她声嘶力竭的吶喊着,刚歇雨的天际又飘起茫茫雨丝。
白魁奈怯怯的上前,小声讨好的说:“小湘,你别哭嘛,告诉你喔,赋璟哥有个东西是要给你的,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带你去拿,你别哭。”
她抬起头,心想这或许只是恶作剧,他最爱惹恼她了,不是吗?
斯湘爬起身,速速抹去泪,“放在哪里,还不走!”她催促道。
他没有吭声,领着她往附近的公园跑去,雨丝益发的密集,两人不顾淋湿的一前一后跑着,最终,停下的脚步立于一棵芒果树前。
白魁奈往前一指,“赋璟哥在树下埋了一小瓶糖渍青芒果,是我妈妈帮忙做的,他说等你回来要给你吃的。”
闻言,一脸苍白的斯湘赶紧上前跪在树下死命的挖掘起来,每挖一下,她的心就痛一下,不知是倾下的大雨还是眼眶里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手不停的挖,椎心的痛也不停。
“宛赋璟、宛赋璟……”她口中不断的唤着,半晌,她终于挖掘出那只沾有泥污的玻璃瓶。
才一秒钟,大雨马上把瓶身冲洗的晶莹,青脆的芒果拌着糖腌渍,那是宛赋璟最后留给她的东西,青脆的芒果,青涩的爱情,还有他们短暂的青春。
紧紧的把东西攒在心头,她哀痛的坐在树下嚎啕大哭,直到白魁奈讨了救兵来,失了神的她靠在爸爸的怀中,哀泣着宛赋璟生命的早逝。
她口中喃喃念着,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白纱飞舞的房里,看似安睡的人儿从眼角淌出两行泪,心中默默的想着,赋璟啊赋璟,这首长干行就是我给你的悼词。
翻过身,纤瘦的身影无助的啜泣。
静谧的深夜,一阵晚风引领面带忧郁的荷米丝来到床前,低看着睡梦中伤心哭泣的斯湘。
“别哭啊别哭,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这代表你们共同拥有过深刻的感情、美丽的故事,咳,虽然我也曾深刻的爱过,可是,现在的我只能零星且模糊的忆起过往的记忆,你是幸福的啊,因为你们的回忆没有被忘记,别哭……”
弯着身,荷米丝轻吹着气,微风悄悄风干斯湘脸上的泪痕,再吹一次,她让伤心的斯湘安稳的入睡。
“睡吧,哭泣后的沉睡会让你平静的。”
为了加快寻回真爱的脚步,荷米丝扬起魔杖往天空的方向拋去一道咒语,黑夜闪过一道白光,咒语宛若银箭射向远在天际、那个叫斯湘牵挂的男人的心坎,忽地蹬身一跃,荷米丝回到她的留声机里。
结束意大利之行,斯湘一路捧着她心爱的留声机回到台湾,就连抵达了家门,她还是对它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斯家大哥看她对这玩意儿摸上半天还舍不得放下。
这时的荷米丝正放肆的站在客厅的桌上,手舞足蹈的来回飘荡,听见他的蠢话,不禁嗤笑起来,“这个傻愣子,连留声机都不懂,难怪到现在还打光棍儿。”
幽隐的黑影自在的溜达,冷不防还顽皮的挥挥手,扬起一阵风,把斯家大哥的头发拂了一阵乱,随即兀自低笑起来。荷米丝就是顽皮,生前如此,死后亦不改顽皮的本性。
“这是留声机。”陶醉不已的斯湘小心翼翼的转动曲把,让A Comme Amour的曲子再一次流泄。
“欸,大小姐,那我们的礼物呢?”手一翻,斯家大哥索讨的问。
“没有,我忘了。”耸耸肩,她回得理直气壮。
“什么?!你去了意大利一个多礼拜,结果什么礼物也没买回来?倒是为你自己扛了个垃圾?”他简直气得跳脚。
“欸,什么垃圾,这是留声机,留声机你懂不懂?一八七七年十二月爱迪生公开展示了留声机,外界舆论马上把他誉为‘科学界之拿破仑',留声机也成为十九世纪最引人振奋的三大发明之一,即将开幕的巴黎世界博览会更把它选作当时新展品展出,就连当时美国总统海斯也在留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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